平的,當讓桓楚享受過這一切後,他將這些一件一件地從他身邊拿走。當老頭死後,桓楚回到家中時,才發現防盜門的對面已經換了人家,失去聯絡一個月的張靜也已經離去。
從周邊人們的議論聲中,他知道張靜一家移民到了國外,就這麼消失在了他的生命中。桓楚有時候不禁在想,人這一輩子的際遇,還真是神奇的很。前一天還在說笑的她啊,怎麼突然就隨風一般遠去了呢?青梅竹馬的她啊,怎麼突然就消失在了自己的生命裡呢?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或者說,他根本什麼都做不了。他只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看著自己和她的照片,看著以前近在咫尺時寫下的一封封信,在某個夜晚,在某個沒人的地方,一張一張地燒燬,就像在燒燬她給他生命中留下的痕跡。
從此,他的世界只剩下黑白二色。當傷的太深時,自然不敢再接近感情。他只能不斷地應付著校園裡、社會上的各色女子,卻再也不敢將一顆真心交出去。直到在這個時代遇見了那個火一般的女王。
可這時,她又再次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就如絢爛的煙火,當你快要忘記時,總會騰空而起,在空中對你展露出無比的美麗。
原來只要你在我身邊,我的心,就有了擔負一切的勇氣。
桓楚顫抖著伸出雙手,要將眼前的少女摟入懷中,不願意再次讓她消失在自己身邊。可這一次,身為喪屍中上位者的張靜卻沒有放任身前的人類。哪怕這個人類給她平靜的心靈帶來了幾許悸動,但上位者的尊嚴卻令她往旁邊一個側身,脫離了桓楚的雙手。
桓楚看著正一臉迷茫著帶有一絲警惕的張靜,看著她袖口處慢慢結痂的傷口,苦澀地說道:“是啊,你不是真正的你了。你不是我的張靜了。”說完,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苦笑著點燃一根菸,靠著牆壁跌坐了下去。
見人類並沒有對自己做出什麼不利的舉動,張靜臉上的警惕漸漸淡了下去,看著跌坐在地,臉上混雜著淚水雙眼迷濛的桓楚,她不知為什麼,心中竟然有一股隱隱的疼痛,忍不住生澀地開口問道:“你。。。為什麼。。。哭?”
桓楚深深吐了口煙,讓自己的面容模糊在煙霧中,輕聲說道:“因為我又見到了你啊。”
張靜顯然有些不能理解這個回答,但是看著眼前這個面容似乎有些熟悉的男人,竟然又覺得這是一個理所當然的答案,目光移向窗外的月亮,說道:“我。。。叫。。。張靜?”
“嗯,你叫張靜,你是張靜。”桓楚無意識地重複著自己的話,用濃濃的煙霧將自己包圍了起來,讓少女的形象在自己的眼前模糊起來。
“哦。。。”張靜點了點頭,收回了目光,煙霧繚繞中男人的面容已經漸漸模糊,但她依然緊緊地盯向桓楚,似乎要牢牢記住這個第一次和自己交談的人類,良久之後,才開口道:“我走了。。。放心。。。這裡沒有喪屍。。。很安全。”
桓楚聽見張靜說她要走,仍然不自覺地站起身來,問道:“你要去哪?”卻見張靜已經推開窗子跳了出去,空中一襲白衣,顯得那麼耀眼。見張靜沒有回答,桓楚緊緊地攀住了欄杆,大聲喊道:“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不遠處的張靜頓了一頓身子,沒有回頭,飄然遠去,一如當年。風中卻傳來了仍然略顯生澀的話語:“應該。。。愛過。。。”聽見耳邊的回答,桓楚彷彿一下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氣,完全靠著欄杆的支撐才沒有倒下去。他顫抖著手,從口袋裡抽出一根菸,點燃,嘴角卻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這時,對講機裡卻突然傳來了女王的聲音:“桓楚,我這裡搜尋結束,沒有發現威脅,完畢。”話語中,還夾雜了黑子幾聲“汪汪”的叫聲。桓楚略略調整了精神,扯過肩上的對講機,按下了通話鍵:“我這邊也沒有發現異常,回房間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