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水簌簌落下,也不知是因為激烈的運動,還是強大的心理壓力造成的,桓楚沒有心情去關注身邊不斷往後退去的景物和迎面吹來的颶風,只是下意識的揮動雙手,將一顆又一顆手雷朝著身後扔去。
不是為了對那個緊追不捨的怪物造成絲毫殺傷,只是要憑藉手雷激起的煙霧來掩蓋自己的行蹤。
似乎是這個戰術起了作用,當桓楚將揹包裡攜帶的手雷扔了個精光時,身後的氣流波動聲逐漸減弱,他的心跳也漸漸平穩了下來。
“甩掉他了?”
將腳步放慢,最後停在了一棟大樓前,回頭看了看空無一物的天空,桓楚只覺得自己的雙腿一陣陣發軟,如同被灌了鉛一般沉重。
短短几分鐘的全力奔襲幾乎耗盡了他的體力,此時的桓楚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如果再不找個地方休息,恐怕一隻低階喪屍都能輕易要了自己的小命。
躲在牆根的陰影處粗重地喘息片刻,桓楚努力將自己劇烈的心跳平復下來,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局勢。
萬幸,終於是把那個恐怖的怪物甩掉了。
使勁拍了拍臉頰讓自己清醒過來,桓楚強打著精神,緊了緊右手握著的長刀,拖動著此時重逾千斤的雙腿,躡手躡腳地朝著大樓裡走去。
剛一走進大樓,便是一條狹長的拱形通道。
一左一右是共和國最常見的獅形雕塑,左邊的母獅踩著幼小的獅兒,一臉慈愛的表情;右邊的雄獅腳下踏著一個繡球,相貌威武異常,看樣子光是門口這兩個雕塑,大樓的所有者便花了大價錢。
桓楚大步朝著通道里走去,持著銀色長刀的右手看起來十分隨意地垂在身側,其實早已是蓄勢待發。
他可不相信運氣,這算得上是旅遊聖地的酒店裡,要是沒幾隻喪屍那就奇怪了。
彷彿是聞到了桓楚身上的汗臭味,通道盡頭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嘶吼,緊跟著便有五六隻雙眼通紅、衣衫破爛的喪屍氣勢洶洶地朝桓楚撲了過來。
桓楚眼見這些喪屍行動遲緩,身上滿是傷痕,顯然只是最低階的普通喪屍,嘴邊冷冷一笑,強撐著身體,一步一步朝著喪屍撲來的方向迎了過去。
他根本不敢用槍,怕槍聲會把好不容易擺脫掉的怪物引來。但是對付幾隻低階喪屍,即使是現在這種狀態,憑著一把銀刀也已經足夠了。
喪屍原本死硬的臂膀如同火柴棍般,被桓楚手中長刀輕鬆折斷,瘦弱的身軀如同可憐的灰塵般被紛紛撞飛,碰在兩側的牆壁上滑落下去。
它們身上並沒有什麼傷勢,但頭顱卻已經不翼而飛。
走過拱形通道,桓楚才知道自己究竟到了什麼地方。
這裡便是一年前在含山鎮拔地而起的最高建築物——含山大酒店。
這是一座足有二十八層高的大酒店,長條狀的玻璃以當下很時興的方式將整個大樓全部覆蓋起來,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只是星星點點的地方有那麼幾個空洞的玻璃框,不知是什麼時候被人打爛了。
與外面的整潔不同,整個酒店的一樓大堂裡一片狼藉,破舊的不鏽鋼垃圾桶翻倒在櫃檯前,裡面的垃圾、紙屑落了一地。原本光滑明亮的大理石地面上,暗紅色的血跡匯成了一條涓涓的溪流,在桓楚的腳邊緩緩流淌著。
抬腳踏過幾具橫躺在地板上只剩下白骨和碎肉的屍體,桓楚小心翼翼地向著通往二樓的階梯走去。
階梯上的屍骨比大堂裡更多,不只有被喪屍吃掉的可憐白骨,還有不少骨頭碎裂的完整屍身,顯然是在逃難時被洶湧的人群推倒最後活生生踩死的。
桓楚沒時間感概這些命喪他鄉的苦命遊客,他已經躡手躡腳的已經踏上了二樓的走廊。
萬幸之前銃劍團的一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