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鞋都好幾萬,才敢如此獅子大開口。
她家邵擎天賺錢不容易,一萬塊錢,她能說燒就燒?
她花二十塊錢找街頭畫家臨摹君子澤的那副日出畫,然後拿著劣質的假畫來到他面前,還沒給他看清楚,就手快的把畫燒了,繼而扔進湖裡……
畫融了之後,也就看不出真假。這樣,君子澤再沒辦法找她要畫,她也能把畫送給邵母做生日禮物。
君子澤跪在地上詫異地抬頭,首先看見的就是一雙精緻秀氣的乳白魚嘴鞋,簡約大方,沒有多餘的裝飾品。
順著那精巧纖柔的腳踝上移,鵝黃色的裙子剪裁精緻,像一團雲環繞著她窈窕的身軀,纖細柔嫩的手臂散發著柔和的光澤……但她精巧的五官比衣服更引人注目,濃長睫毛下是雙靈慧的星眸,絕美的唇形引人採擷,披散在頸上和鬢邊的發鬈有著執拗倔強的感覺……
傅染的長相屬於那種秀氣的淑女型別,像軟包子似任人蹂、躪,哪知……
聽懂傅染的言下之意,君子澤烏黑的眸底快速地閃過一抹驚喜。
就好似患了絕症等死的患者突然被醫生告知,誤診了,你沒病可以回家了。君子澤竟對傅染產生一種不勝感激之感。
兩萬又算什麼,只要能拿回畫,十萬他都願意出!
第106章 謝謝你,如此珍惜這幅畫
君子澤到銀行轉賬,傅染看見手機簡訊提示已有兩萬塊到賬,於是把手機收進包裡,淡道:“走吧,我帶你去拿畫。”
傅染見那副日出映象畫年代有些久遠,紙面有破碎,於是放在修復師那修復。
君子澤雙手插兜跟在傅染身後,眼神淡漠,氣質孤傲,完全看不出在不久前抱著畫作低哭過。
當到達修復師那兒時,君子澤挺拔如松的俊朗身姿有片刻呆滯……
原本帶著些許破敗之感的老畫已修復完成,如同蒙塵珍珠抹去灰塵,並且裝上精緻簡約的原木畫框。
“……為什麼這麼珍惜這幅畫?”君子澤清冷的嗓音有隱隱的停滯,嗓子有些癢,好似梗著一根異常尖銳的魚刺。
“有人和我說過,每一副有靈性的畫作都是畫者嘔心瀝血之作。”傅染淡道。
這話是邵母和傅染說的。
君子澤垂眸,斂下眸中的神色。
這副畫,是他母親的遺作。
修復師將畫裱好後遞給君子澤,傅染見交易完成,轉身就走。
“喂。”君子澤倏地叫住傅染,她停立,側首,用眼神詢問他還有什麼事。
君子澤長身玉立,兩手隨意插兜,他上身純白的襯衣仍有微微的溼,好幾處沾上湖底的青苔或其他斑駁,但這毫不減損他身上優雅高貴的氣質,白皙光滑的肌膚,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是一雙天山池水般清澈的眸子;英挺的鼻樑,弧度利落乾淨;嘴唇是粉色的,顏色很好,線條很優美。
脖頸微微凸出的鎖骨異常精緻,有種致命的蠱惑氣質,像是從日本漫畫走出來的纖細美少年。
這是個俊美突出的男人,世間少有,不怪乎被舒蝶封為w大四大校草之首。但因那纖細的身姿,憂鬱的氣質,或許說是男孩更準確。
喉嚨處有些乾澀,君子澤頓了頓,才撇開頭彆扭道:“……掐了你,對不起。”
傅染微詫,沒想到君子澤這種眼高於頂的男人還會道歉,但她馬上想到或許是畫的緣故,能讓他跳湖、流淚的畫作必定是刻骨銘心的。
她從未覺得男人流淚是什麼丟人的事,憑什麼女人可以哭,男人不可以?不是不傷心,只是未到傷心處。
“把你逗到跳湖,對不起。”傅染沒放在心上,禮尚往來道,而後隨意向後揮揮手,走了。
裙襬擺動間,背影異常利索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