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畫,依舊是45°仰頭看向某處,咧開嘴露出燦爛笑容以及幾顆小珍珠一樣牙齒。
沈楓說:“你生個兒子吧……”
我摸摸照片上那張粉嫩小臉,萌得心肝兒亂顫,母性大發,沒忍住貼上去親了親。
沈楓哼哼假哭,伸手來摸我肚皮,喃喃念道:“一定要長得像爸爸,一定要長得像爸爸……”
我推開她說:“你不是不待見他爸爸嗎?”
“雖然我一直覺得是你被他騙財騙色,但是這種想法明顯帶有主觀色彩。”沈楓悠悠道,“不可否認,就色相來說,還是像秦徵比較好。”在我淚奔之前,她又補充一句,“當然,性格隨你更好。悶騷是一種病,得治。”
“唉……”我也嘆了口氣,“小時候笑得多可愛啊,怎麼長大了就不愛笑了呢?我還真不能讓兒子也隨了他。”
“說不定他童年有陰影,像《惡作劇之吻》裡江直樹,被媽媽逼著穿女裝!”沈楓瞬間亮了,抓著我手臂說,“快找找!”
我一邊翻頁一邊說:“那種東西就算有肯定一早就銷燬了,更何況秦媽媽根本不是那樣人。”
秦徵小學之後照片就不多了,而且是越來越少,大多數是各類比賽照片,各種競賽得獎選手合影,他一直是各種金牌,第一名,面無表情地拿著獎狀獎盃看鏡頭,站在正中間與其他人燦爛笑容形成對比。
沈楓對秦徵看法在這個時候和周惟瑾達成了高度一致,她撇嘴說:“裝逼。”
我覺得秦徵是領獎領到麻木了。
直到我看到某張照片,覺得十分眼熟。
那是一張“小發明家”得獎者合影,裡面一共有十幾個得獎選手,參賽者都是初中以下學生,但得獎者大多數是初中生,秦徵作為一個還在發育初期五年級男生,身高在那一堆熊腰虎背裡真可算得上是雞立鶴群,小巧玲瓏,濃縮就是精華。唯一給他墊背,就是第二排左起第三個看起來傻乎乎,其實還是傻乎乎女生。
沈楓指著那個傻乎乎女生說:“這個人好眼熟。”
我轉頭看她;問:“像我嗎?”
她看了我半晌,又低頭看照片,說:“像。”
我說:“那就是我。”
沈楓沉默了一會兒才說:“真不知道該說你小學就長得像歐巴桑還是說你現在還長得像小學生。”
我覺得她完全沒抓住重點。
重點是——我和秦徵原來那麼早以前就認識了!
攘外必先安內
我這個人記憶力有很大缺陷,看書背課文一般記不住,記仇記恨記些個雞毛蒜皮小事還算過目不忘。
那個小發明獎是我這輩子獲得過不多獎項之一,跟其他什麼金烏鴉獎(天涯),金菊花獎比起來還算是比較靠譜,這集中體現在秦徵也參加並且獲獎了,但其實當時我參賽作品幾乎全部是在顧紹指導下然後根據我個人真實水平進行微調完成,所以那個得獎發明到底是什麼東西,我跟它還真不熟。
只記得是小學五年級最後一個學期,那時候還沒有畢業考,秦徵雖然得獎無數,但還沒有因為成為本市有史以來第二個征服變態出卷者和改卷者獲得雙百分畢業生而聲名大噪,所以那時候,我知道他是哪根蔥啊!
但是我向來與人為善,儘管他冷冰冰地難以接近,不過我倆作為所有參賽者裡年紀最小,自然是要相互友愛,一致對抗那些人高馬大初中生。我這個最後一名還沒什麼壓力,他這個壓過所有初中生拔得頭籌嫩青應該壓力很大,我其實不介意幫他分擔點壓力,所以主動接近示好。
“你好,我叫周小琪。”我彎著眼睛湊上前去,“你叫什麼名字?”
怪只怪我之前頒獎時候打了個盹,沒注意聽上面念名字,他又把獎狀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