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伯得指揮下,兩個年輕得小夥子“哐!哐!哐!”砸出來好幾個冰洞。
大伯拿來一個巨大得撈網,網兜是用很粗的線編織而成,網孔很大,能容一個夏晴的拳頭輕鬆穿過。
撈網的被粗硬的鐵絲穿起來固定在一個粗長的手柄之上,手柄是一棵7、8歲小朋友手腕那麼粗的樹製成的。
之前是一個粗竹竿,但是沒用兩次被撅折了,所以夏晴大伯砍了自家後院土坡上的一顆小樹,刨光了之後製成瞭如今的撈網手柄。
夏晴很費力才能拿起它,更別提要把它伸進冰窟窿,在水底一網網撈魚的重量,那可不僅僅是水的阻力,還有水底野草和淤泥的阻力。
大伯把網伸進去,用力在下面抄來抄去,然後一下子把撈網拿出來,把墜著滿登登水草和淤泥的網兜扣到冰面上。
又一項夏晴喜歡的活計來了,那就是撿魚,拿著鐵籤子扒拉那堆從河底撈上來的東西,把魚和蝦放到桶裡。
有時候還能見到各種小生物,水蠍子、波稜奎兒(龍蝨)、大螺獅等等。
小時候在冰面上看大伯撈魚,她經常在各個泥堆裡扒拉,她喜歡發現新的小生物的那種美感。
那何地有些腥臭的淤泥水草,有時候感覺也別有一番獨特的味道,她一點不怵,反而聞到還挺興奮。
不只她興奮,江邵和夏聰兩人更興奮,兩人輪流著一網網得撈著,這個窟窿撈完,就去別的窟窿裡撈。
大伯時不時的在指點一兩句。
一夥人撈魚撈到上癮。
還是夏晴爸爸看他們出來了那麼久還沒回來,就出來看他們。
好傢伙,大冬天兩個小夥子一腦門子汗。
看著收穫不錯,小半桶雜魚,四五斤的樣子。
對於江邵和夏聰他們來說,漁獲怎樣真的不怎麼關注,他們享受得是這種純人力勞動得那種感覺,這種體驗真的很痛快。
力量技術缺一不可,還得靠點運氣。
收拾東西快回家得時候也快中午了,夏晴幫媽媽做飯。
江邵和夏聰進屋,奶奶正坐在炕頭看電視。
一見江邵這個高高壯壯得小夥子進來,奶奶真是笑開了花。
在江邵恭敬地和奶奶問好地時候,奶奶一把拉住了江邵的手,止不住的笑。
“好!好!好!,我們小晴眼睛裡有水,找了這麼好的物件。”
江邵被誇獎,也是喜笑顏開,陪著奶奶在炕頭嘮嗑。
奶奶恐怕都不知道,她這個未來的孫女婿,可是以冷漠著稱的。祖孫二人聊得很是投緣,奶奶和江邵說了很多夏晴小時候的糗事。
夏晴小時候就愛跑冰,為此夏晴爸媽和奶奶那個時候操碎了心,生怕她一不小心掉進冰窟窿裡。
好不容易開春冰面化了,這下也不能滑冰了,該消停了吧?
那哪那麼容易?
夏晴不知道打哪來的主意,把柴火垛上捆成捆得玉米秸稈扔進水裡,說是坐著哪個能過河。
於是乎,她成了一根高粱杆,在一眾小夥伴的注目之下從河邊跳了上去。
結果,當然是那困乾的玉米秸稈跟她一起沉了下去。
嚇壞了一眾在岸邊的小夥伴。
好在水不深,也就僅僅沒到脖子而已。
自己不知道怎麼上來的,還不敢回家,衣服都溼了。
然後想了一個蠢招,她躲在她三爺爺的二叔家院子裡曬衣服,自己抱著小胳膊在寒風裡瑟瑟發抖。
要不是大伯從那路過,看到她的那群小夥伴鬼鬼祟祟的,順嘴問了一句:“我家夏晴怎麼沒跟你們一起玩?”
那個年代,家家戶戶都去農忙,孩子們都是在村裡一群群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