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正主來了。”應承天走了過來,直面著黃粱。
不得不提,黃粱的出場還是有點分量的,光憑那輛奢華的庫裡南就能說明,他身家不凡。
再看對方,年紀不大,但一身私人定製的衣著,沉穩的氣質,頗有商界大佬、成功男人的氣場,這是一種發自骨子裡的自信與從容。
這種感覺,他在父親那輩老企業家身上感受過,在自己長兄也就是天安集團現在的執行副總應承業身上也感受過。
如今,竟然在一個年齡與自己相仿,甚至可能比自己還要小一點的男人身上也感受到了。
這是哪家的大少?
姓黃,是來自東南亞的黃氏家族,還是魔都那位網際網路新貴家裡的,亦或是那位搞家電零售家的?
黃是大姓,華國姓黃的大富豪也非常多,所以即便應承天腦子飛速轉動,可想破了頭,都始終沒有找到能夠與黃粱對上號的人。
“應少,久仰大名。沒想到第一次見面卻是在這種場合。”黃粱指了指一旁的洪薇姐弟,帶著微笑道,“這兩位都是我的下屬,下屬不懂事,冒犯了你。我先替他們向你道個歉。”
“至於後續怎麼處理,你拿個章程,我接下了。”
“你算老幾?你說接下就接下了?”耳釘男一臉不爽走過來道,“拿個章程?我天哥剛才說了,要麼讓這妞兒把這兩瓶酒喝了,然後把那小子的腦袋開了。要麼,讓她陪應少一晚,不然這事沒完。”
“應少,你怎麼說?”黃粱看都懶得看這人一眼,只是微笑的看著沉吟的應承天。
“姓黃的,你什麼意思?”耳釘男被黃粱這樣直接無視,頓覺丟了面子,眼中閃過一絲狠意,握住拳頭朝黃粱快步走了過來。
還沒等近身,一直悄然守在一旁的朱濤已經攔在了他面前。
朱濤可不管這些什麼大少惹不惹得起,他只知道自己這豐厚的薪水待遇是自家老闆給的,自己家如今過上好日子都是託了老闆的福,所以自己必須保護好老闆的安全。
端誰家的碗,吃誰家的飯,就得服誰管,就得給誰賣命。千萬不能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這樣做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這是他小時候奶奶常對他說的話。話雖然糙,但卻還是很有道理的。
黃粱拍了拍朱濤的肩膀,輕輕搖頭。
朱濤見狀,這才讓到了一旁。
“我家裡就我一個,你說我算老幾?”
黃粱差點沒忍住把這個梗給說出來。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混不經意地撣了一下袖子上不存在的灰,聲音逐漸變冷,“倒是你,這麼急吼吼的跳出來,你是能替應少做主,還是想在這兒挑事啊?”
耳釘男頓時噎住了,這個帽子有點大,他可扛不起。
尤其是看到應承天那沉下來的臉色,更是心裡略慌。別看他平時跳得挺歡,和應大少走得似乎也挺近,稱兄道弟的。
但他心裡其實門兒清,自己與身旁那些玩伴小弟並沒有什麼實質區別,誰讓他們這些人家裡的生意都依仗著天安集團呢。
應承天眉頭微微皺起,顯然是在猶豫。
這時候,一個小弟快步走了過來,瞄了一眼黃粱,然後小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聽完小弟的話,應承天吐了口氣,看向黃粱的眼神變的輕蔑了一點。
“小飛剛才說的,就是我的意思。”應承天深吸了一口煙,淡淡說道,“黃總,我這一下,可不能白挨啊。”
耳釘男的全名叫做莊飛,家裡是做土方生意的。而天安集團雖然是綜合性集團,但當年發家靠的就是地產開發。
“沒得談?”黃粱的笑容也慢慢消失,“應少不會一點面子都不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