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挽舟並不似許多天才少年一樣,趾高氣昂,心高氣傲,人也透著精明強悍,反而有些類似白勝前世見過的書呆子,學習無敵,還有些天然呆萌,傻呼呼的低著頭,也不知瞧什麼,就是盯著自己腳尖。王松川的外甥拼命討好,嘮嘮叨叨的說個不休,雲挽舟就只當沒有聽見,很公開的怔仲走神。
見到了白勝,王松川嘿然一笑,迎上了幾步說道:“十師弟天都峰過的可好?聽說師父還替你跟羅家姐妹提親,不知這件喜事定了沒?”白勝支吾道:“我除了修煉之外,並不知道別的事情,師兄莫要取笑。”他仍舊如對付曲芳一般,含糊其詞,想要應付過去了事。
王松川可不比曲芳,他可是個熬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笑呵呵的追問了幾句,白勝運起了太極功夫,左推右推,就是言不及義。王松川雖然平時很愛逗弄白勝,但此時他有求於白勝,說了幾句也就不逼迫他,笑著向曲芳問道:“五師姐可有成算?我們該怎樣闖入玄昊古墓?”
曲芳隨手取出了一卷圖紙,這捲圖紙也不知道是誰人繪製的,看起來十分古老,上面密密麻麻的繪製了許多地理圖形。白勝瞧了一眼,就偷偷的袖操作赤城pad,把這副地圖復拓了下來。不管用不用的著,多一手準備總是好的。曲芳指著地圖說道:“師尊觀察到地氣變化有異的地方,是玄昊大聖麾下第一猛將桀沌墓穴。桀沌本來有飛仙之力,卻因為跟當時的妖族四大凶徒之一的青兕妖王苦鬥七日七夜,後同歸於。萬餘年年來,桀沌的墓穴一直都沉寂無比,但近卻有極強橫的屍氣沖霄,故而我們要從這裡進去,避讓開路上可能遇到的幾處禁地,然後從這裡插入,那裡穿出……”
曲芳不愧是赤城仙派的五師姐,整個行動計劃安排的頭頭是道,縱然是白勝也挑不出來半點錯處,他當年也是經常玩這種突襲敵營,斬殺**或者敵人公會腦的,對這種行動也是頗門清。曲芳給幾位師弟都解釋了一遍,然後對王松川說道:“我們幾個都有煉罡凝煞的修為,但你的外甥卻只是尋常武者,這次太過危險,也沒法照顧與他,還是把他留莽陽山外頭罷。”
王松川的外甥聽得大惱,叫道:“就算你們留我下來,我也要偷著進去,平生他都能進去,偏我不能?”他伸手一指白勝,倒是弄得我們家鳥生大爺摸了摸鼻子,很有些莫名其妙:“就算只論武功,我也比這混賬玩意高個幾倍的好咩?他這是啥米意思?”
二百一十一、節外生枝
王松川微微皺眉,他已經幫這個外甥爭取了幾次,奈何這小子實不爭氣,朱商一點也不待見他,甚至明說了此人品行不合修道,不許門下任何弟子傳他法術。王松川這才想把這小子弄到白勝的門下,畢竟白勝仍舊算是赤城仙派一脈,又脫離了接天峰,到了天都峰,只要有這個名義,他就能親自傳授外甥道法。
只可惜白勝二十年不能突破感應,兩年多才修煉到凝煞第一層,這個記錄也太丟人些,故而王松川的外甥怎麼都瞧不起白勝。當初接天峰上的時候,他就把白勝弄得“民憤極大”,現還是這個樣子,就連王松川也有些後悔帶了這個外甥來。
“若不是姐姐叮囑我,我怎麼都不會管他,這小子怎麼就是一副倔驢的脾氣?”
曲芳怫然不悅,瞧了王松川一眼,決意把這件大麻煩扔給師弟。
要是按照曲芳平日的脾氣,乾脆就把人扔這裡,管他是不是要去死。莽陽山妖怪無數,就算他們這些煉就道法之士,大搖大擺的闖入進去,只怕也未必能活著出來。王松川的外甥一個略懂些武藝的凡人,進去之後只有被妖怪們煎炒烹炸,蒸煮悶墩的下場。
王松川暗暗嘆了口氣,只好瞧了一眼白勝說道:“此番我們闖玄昊古墓,一切都有我和五師姐,師弟來應付。小師弟和十師弟你們就不須動手,跟祁無伊一起,力保護好自己就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