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即就又問了幾句,葉翔雪微微嘆息說道:“我亦不知道許川師兄為何拋棄愛妻,要知道我們玄冥派根本就不禁婚嫁的。但是每次問起,許川師兄總不肯說,這種事情畢竟私密,旁人也不好多問。”
白勝微微點頭,心思忽然飄到了十方院道觀,想起了那頭千眼妖鬼和赤陽鏈,還有段鈺這個“五弟”。十方院道觀藏有太多秘密,白勝就在那裡得了《仙羅真解·副冊》,這才從此混的風生水起,如今他的成就,倒是有七成維繫在這卷道書之上,剩下的才是各種機緣,以及個人的努力。
葉翔雪見白勝忽然沉默,似乎想什麼事情,也沒打破沉默,只是陪著白勝默默的瞧看風景。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道遁光從遠處飛來,打破了兩人之間悄然而生的微妙曖昧。
這道遁光來的極快,眼看到了苦毒山外,遁光中一個面容冷漠的年輕人,背上扛了一個年邁道人,他瞧了白勝和葉翔雪一眼,也不理會他們兩個,徑直在苦毒山按落遁法。白勝心生好奇,他瞧得出來,這人金丹界域外放,道法極高明,但是這個年輕人的道法雖然高明,卻還不及他扛回來的那個年邁道人。
這個年邁道人被人重傷,氣息奄奄,但是那一股強橫的元氣,卻依然不衰,顯露出來脫劫大宗師的渾厚元氣。
“這一次獵殺妖獸,看來戰鬥頗激烈,剛才那位年邁的道人有脫劫的修為,不知是龍,陸,於,魯四大長老的哪一位。那個年輕人更不知道是這一支玄冥派的三大金丹弟子中的誰人。”
白勝心底生出了好奇,卻也沒有繼續探究之意,但是卻有人不想讓他閒著,只聽得苦毒山中一聲厲喝:“梵馱迦居然敢傷我陸師弟,不殺他幾頭老龍,如何能洩我之怒氣?白勝,你跟我走一遭罷!”
白勝說什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點名。
六百零九、老祖對老祖
一道遁光起自苦毒山上空,白勝身不由己的被一股大力攝走,甚至就連跟葉翔雪揮揮手,道個別也都沒來得及。當白勝鎮定了心神之後,只瞧見身邊一個年輕男子,正是剛才把那位陸長老扛回來之人。
白勝見對方並無開口的意思,倒也懶得去打招呼,只是捏了一個法訣,定住了自己身形,然後這才緩緩吐納,平復種種情緒,為即將到來的大戰做準備,再也不去管其他。
麻宗陽的怒氣只有三分是真的,似他這樣的溫養老祖,根本就不會受任何情緒干擾。他本來只是臨時起意,但卻見白勝幾乎立刻就調整了心思,根本就不問為何帶他走,而是開始醞釀戰鬥。麻宗陽不由得微微點頭,暗暗誇讚道:“果然不愧是本宗培養出來的絕世殺手,處變不驚也就罷了,隨時隨地都能調整心態,這點才是最可怕。我倒是越來越喜歡這小子了,比起我這個笨蛋徒兒,這小子心智實在可怕。”
白勝只聽得呼呼風向,不旋踵,就看到茫茫大海。
一位龍首人身的老者,全身都籠罩在無窮激盪不定的仙氣之中,遠遠望去,猶如身處一根接地連天的旋風柱子之中。但凡出現在他身邊千里之內的各派修士,都是忽然身子冒出一團雷電,就粉身碎骨,只是眨眼間,就有數百名修士死於非命,縱然有幾個脫劫大宗師拼命攔阻,卻也不能阻擋這位有皇者威儀,龍頭人身的老者。
麻宗陽遠遠的大喝一聲,探手一按,便有一道黑光一掃,登時把那個龍頭人身的老者身外晶瑩如玉石的旋風打散。他隨即喝道:“梵馱迦老龍,你已經養好了傷麼?”
白勝只是瞧了一眼,就認出來這位玄冥派老祖修煉的本命法器必然是白骨舍利,剛才那一道黑光,就是幽冥地獄顯化。故而這才能夠一擊轟破龍王梵馱迦的護身仙氣。
龍王梵馱迦冷笑一聲,喝道:“麻宗陽,你還未死去麼?上次你跟我鬥法,被嚴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