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跌下山崖,還撞傷了後腦,竟然……竟然失憶了。幸虧阿烽救了我,然後我就跟他一直在山裡住下,直到上個月,我記起了一切,阿烽又正好患病,於是我帶他出來治病,順便找您們。爸,媽,對不起,讓您們傷心難過了這麼多年。”
寒菱覺得,這是個最好的解釋,首先,如非親身經歷過,根本沒人相信穿越這東西;其次,若是讓家人知道自己回來一段時間後還要走,他們一定悲傷欲絕,而且,萬一傷心過度失去理智,說不定還會對韋烽做出一些傷害的舉動。
“小菱,別哭,別哭,出了這事只能說是天意,幸虧老天保佑,我們最終還是可以一家團聚。”寒母熱淚盈眶,激動地摟緊寒菱。
“按我說啊,那個什麼烽最壞,他分明就是看中姐姐美色,故意把姐姐留在山裡,霸佔了姐姐。”寒綽勃然大怒。
“小綽,你這是什麼話!”寒父立刻喝住他。
“我有說錯嗎?姐姐是失憶了,可他沒有。他若非心懷不軌,應該帶姐姐出山,那麼我們也就不用等了這麼多年才一家團聚。”寒綽說得頭頭是道。
見弟弟如此冤枉韋烽,寒菱本想為韋烽辯解,卻又不知如何辯起,最後只好保持沉默,繼續窩在母親懷裡。
幸得寒父打圓場:“好了好了,反正小菱已經回來,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這時,寒母激動的心情也逐漸平緩下來,猛然想到一個重要事情:“小菱,那麼,阿烽是個孤兒,深山裡出來,一點世面都沒見過的窮小子?”
寒菱微怔,隨即點頭,訥訥地看著他們的反應,心想,父母有這樣的反應也屬正常,畢竟,哪對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嫁得好?
察覺周圍氣氛靜悄悄的,有點異樣,寒菱不由轉開話題:“對了,爸,媽,你們幾時搬了屋子,幸虧電話沒改,要不然我沒這麼快找到您們了。”
寒父首先恢復過來,“小綽畢業後,在一家服裝設計公司工作,去年剛升為經理,他便換了一個大房子,接我們過來一起住。”
“怕你回來找不到我們,我們連電話也遷了過來。由於是跨區,舊的號碼只能保留一年,幸虧你早點回來,若是再遲一個月,那號碼就撥不通了。”寒母接著解釋。
寒菱不禁嘆息一聲,看來,一切冥冥之中已有安排。她又看向寒綽,“小綽,你在什麼公司做?你才大學畢業一年吧,升得這麼快?”
寒綽呵呵笑,“其實是王大哥給我機會。”
“王大哥?”
“王彬啊,有次寒假你不是帶他來過我們家玩嘛!”
王彬,omg!
“公司是他自己開的?”寒菱驚喜交加。
“嗯,王大哥好厲害,一畢業就和朋友合夥開了這間公司,憑著他獨特的構思和設計,在服裝界打響名堂,再加上他熱情待人、信譽誠實,越來越多客戶喜歡和他合作,公司已由剛開始的幾名員工發展成現在的幾百名員工。”
“阿彬真的好本事,人又隨和,一點架子也沒有。倒是你那老公,見人也不叫,只曉得扯了一下嘴角,啞巴都比他好。不知的人,還以為他對我們有意見呢。”寒母又唸叨了 。
寒菱臉上湧起一片愧色,幾乎忍不住對他們闡明韋烽的真實身份。一個習慣了高高在上的冷漠帝王,從來不會理會別人,剛才能對他們笑,已算是不錯的開始了。
“哎呀,老婆,你就別計較了,他剛才山裡出來,肯定不大習慣這些禮節,給他一點時間吧,慢慢會好起來的。”發覺女兒的窘況,寒父連忙勸慰妻子,同時悄悄對兒子打了一個眼色。
寒綽領會,也加入安慰:“姐姐嫁都嫁了,還有了孩子,就算了吧。對了姐姐,王大哥一直記掛著你,不如我馬上給他打個電話,讓他高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