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飽了!”赫地,韋烽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往寢房走。
他才吃了一碗飯,怎麼說飽了呢。寒菱想起身追上去。
“小菱,由他去吧。”寒母也感到一絲後悔,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也沒辦法。況且,事情總得面對。
“小菱,別擔心,你先吃飯,等下爸煮點宵夜給他吃。”
她並非擔心他吃不飽,畢竟,成年人少吃一餐半餐沒問題,她是擔心他胡思亂想。寒菱滿腹憂愁,最後,還是坐穩,繼續吃飯。
接下來,大家再也沒有說話,晚餐就在這憂悶的氣氛中結束。
“媽,這些您收拾了,我先回房。”手中碗筷往桌面一擱,寒菱扶著桌緣,小心翼翼地站起。
寒母理解地點了點頭,“快去吧。”
推開房門,寒菱慢慢走近大床,發現韋烽定看著天花板。
“對不起!”寒菱輕緩地坐下,左手很自然地放在大得驚人的腹部。
韋烽沒有反應。
寒菱幽幽一聲長嘆,自顧說道:“曾經,我家生活並不富裕,但我爸媽還是咬緊牙關供我就讀好的大學和專業,他們希望我將來出人頭地,找到一份好工作,同時,好的歸宿也是他們的願望。至於你目前的身份,算是比較……遜色,他們難免有些失望,人一失望,思想和舉動難免出現一些不盡人意。”
寒菱頓了頓,繼續:“我媽是有點勢利眼,那是受她農村婦人意識影響,她覺得,男人應該顧家養妻。不過不管怎麼說,她是為了我好,我自小就是她的心肝寶貝,她必定希望我生活幸福和快樂。”
寒菱說著,抓起韋烽的手,“她不明白,只要有你在身邊,便是我最大的幸福和快樂。在我眼中,你並非一無是處,你有能力、有智慧、有膽量,有……你的優點數不勝數。”
自己一個勁地說,他卻不“買賬”,寒菱不禁自感無趣和無奈,再加上有點口乾,於是準備去茶几那喝點水。
還沒起身,就被韋烽拉住。
“終於有反應了?”寒菱扁了扁嘴。
韋烽一邊把玩她圓潤光滑的手指,一邊翻身坐起,“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發自內心?”
“嗯?”
“最後那些話!”
“你覺得呢?”寒菱俏皮一笑,手指在他挺直的鼻杆上點了兩下。
“我要你親口回答。”
見他一副屏息凝神的模樣,寒菱決定不再作弄他,十分認真肯定地點頭,而後又道:“工作的事,我會跟他們溝通,如今經濟不景氣,你沒文憑沒經驗,很難找到一份優差,再加上你身體剛剛痊癒,最好在家休息。”
韋烽沒有接話,只是凝視著她。
被他炙熱的視線盯著有點不自在,寒菱稍微別開臉,開始構想短暫的未來,“正嚴大師講過,桐兒會在這裡出生,因此我們最快也要一兩個月後才能回去,明天我就去找王彬,看他有些什麼讓我設計的……”
“菱菱,你跟那個什麼王彬,關係很好嘛?”他記得當年在永州初夜那晚,她好像提過這個名字。
“嗯,我們進大學不久就認識,一起讀書,一起玩,甚至一起旅遊,我們有共同的興趣和理想,價值觀、人生觀差不多,一直相處比較融洽。”意識到韋烽產生異狀,寒菱連忙闡釋,“我們關係是——哥兒們!”
“哥兒們?”韋烽面色還是有點陰沉鬱悶。
“我和他太相似,相互太過了解,故只能做哥兒們,至於情侶,絕對不可能!”寒菱對他投以含情脈脈的注視,“只有你,才是我真正且唯一的愛人!”
“那柳霆沛呢?”
“霆沛?霆沛……”寒菱低喃,恍然大悟,同時失落地嘆了一口氣,“那人只是一個與霆沛長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