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間屋子來。我沒應,怎麼現在又是我了。那個該死的寶瓶,我去收拾她。”柳兒捲了袖子就往外衝。
清蓮忙攔著她:“你這是要做什麼?”
“做什麼,我撕了她的嘴。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胡說。你看看她做的是什麼事?這裡是我們姨奶奶的地方,不是姓樂!”柳兒氣得滿臉通紅,指著視窗外,一頓叫嚷。
清蓮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你小聲些,你在這鬧什麼?你就不怕旁人聽見。”
“聽見就聽見。我還偏叫她聽見……”
素紈在一邊看著她們這樣,有些恍然,原來不是清蓮叫的,便附和道:“就是,咱們讓了多少了。我以前在太太那就沒受過這樣的氣。”
柳兒白了她一眼:“你已經不是太太那的了。你有什麼好氣的?清蓮寧可自己住小點的屋子,也要把大屋子讓給你跟竹枝姐姐。你看看我們這裡是什麼樣,你那又是什麼樣。你到好,別人胡說幾句,你就信了,枉廢清蓮姐姐平日對你那麼好。”
素紈微紅了臉,卻不肯扔下:“若不是這些日子讓得實在太厲害了,我會說個不字麼?昨兒姨奶奶吃的水,被她們拿去淨身。我只說是姨奶奶吃的,她們倒編排我一通,還說是你都不理會,我有什麼臉說。”
柳兒一氣道:“她們就會幹這種事。今日給太太泡茶的水也被寶瓶提走了,還說我們的茶葉不好,用具也不好。我還以為她是搶了要到太太跟前顯擺自己的東西又多好,哪裡知道她根本就沒拿去給太太泡茶。若不是陽妮子想了個法子,今日都不知道要怎麼過去。”
素紈這個時候才發現屋子裡多了一個人,仔細一看,正是自己遇到過的,笑著道:“原來是你啊!你到我們這來了?”
於陽站了起來。向素紈問了好。
“好什麼好,都被人氣死了。柳兒說你想了法子,想的是什麼法子?”素紈轉頭望著清蓮,“方才在那裡,寶瓶酸溜溜的說什麼一杯涼水就跟太太比肩什麼的,這是什麼意思?”
清蓮把事情說了:“這叫偷雞不成蝕把米。我看她們以後還敢不敢使壞。”她把簪子塞到於陽的手裡,“你就收下吧!你今日可是立了一大功。今年冬日,咱們的炭可不怕了。”
素紈瞧著於陽手裡的簪子,忍不住讚了兩句:“是該有這麼好的賞賜。”她開啟包袱,取出自己平日要用的,又請清蓮騰個櫃子給她,自己拿了活計出來,坐在炕上坐了,幾個人說了於陽的簪子哪裡好,哪裡做的精緻之類的。
清蓮在一旁敲了素紈的針線不住的誇道:“你的手藝真好。這滿府再也找不出比你針線還好的人了。你留在我們這可真是可惜了,若是在太太那……”
素紈自嘲道:“誰叫咱們命不好。”
“什麼命不好。日後有的你做的。”清蓮壓低了聲音道,“太太要給小世子做百衲衣,?你的針線那麼好,入了太太的眼,還怕什麼?”
素紈撇撇嘴:“隨她怎麼樣。輪到我我就去,沒我的我也不怨。誰叫我從太太那被攆了出來。”素紈恨恨地在活計上扎著。等她發現了,已經遲了,只得把那些線挑了,重新紮,饒是這樣,好好的活計已然是廢了。
於陽不知道,清蓮她們卻是曉得的,這個素紈以前是太太跟前針線上的人,被旁人擠到了這裡,擠她的那個人,還是她本家叔叔的女兒。她心裡一直堵著股氣想要回去,只是可惜……
素紈口裡雖這麼說著,心裡卻盤算開了,若是能給小世子做衣裳入了太太的眼,把自己要過去,她就再也不用窩在這裡了。
她忙請清蓮幾個幫自己選了平日裡做的好的幾件活計,那帕子包了,出門忘正房去了。
竹枝正好進來,奇怪的道:“素紈這是怎麼了?平日最不願意在姨奶奶跟前伺候,怎麼這會子就往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