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膽俱寒,拼命向後躲,狂叫道:“我不知情,但我……我招,我……招……”
“現在不要你招,讓這位馮大爺先招。”小琴移開香火冷笑著說。
大漢已驚出一身冷汗,渾身脫力。
馮大爺知道狡辯無益,好漢不吃眼前虧,為免皮肉受苦,乖乖招供,但他並未招出其他的事,僅承認謀產奪婦,起意於貪,罪不至死。他卻忘了自己曾威脅過江懷忠,要將江懷忠丟入湖底喂王八。
他也沒想到此舉是否會鬧出人命。心芝身懷匕首,已抱定了必死之念,如果柏青山與心蘭遲來一步,心芝豈不是屍骨早寒了?
柏青山恨得直咬牙,這種人留在世間,委實對不起那些善良的人。
小劍個性剛強,她陰森森地向柏青山建議道:“這種人留在世間,將是一大禍害,把他們的腦袋砍下來,屍身綁上大石頭丟下白龍潭算了。”
柏青山命小琴帶走了兩個粉頭,命心蘭將乃姐帶離地窟回房歇息。
馮大爺開始魂飛天外了,狂叫道:“不要殺我!我……我願以……以千金贖……贖罪。”
小劍抓起了尖刀,冷哼一聲。
“饒命!”馮大爺魂飛魄散地叫。
柏青山冷笑道:“你這種人殺掉了,未免太便宜你了。小劍,把那十六個爪牙的雙耳割下來,再挑斷他們的右腳大筋,放他們走。”
“救命……”有人狂叫。
“你。”柏青山指著馮大爺說,哼了一聲又道:“除了割耳鼻之後,在下震毀你的督脈,這輩子你只能躺在床上等死,能活多久,看你的造化了。”
“饒命……”
“饒你不得,讓你少害一些人,也是一大功德。”柏青山說,一手翻過他的身軀,在他的第十四節脊骨拍了一掌。
這地方是要害,兩旁是腎門與命門,馮大爺渾身一震,全身一軟,督脈毀損,脊骨亦折,立成癱瘓。
“你……你殺了我吧!”馮大爺厲叫,聲如鬼哭狼嗥。
柏青山向小劍揮手,說:“晚上再來處置他們,這時讓他們多安逸半天,以免驚動村鄰。我先去租船,以便晚上接他們走。”
江懷忠嚇得溜下地矮了半截,叩頭如搗蒜,聲嘶力竭地叫:“我該死,饒我一命,我……我該死……”
“我會慢慢治你的,你等著好了。小劍,拖他上去。”柏青山冷冷地說。
“拖你汙我之手,你還不給我爬上去?”小劍指著上面的秘室門沉聲叫。
次日一早,小桃紅與簪玉兩個粉頭,帶了行李登上了至杭州的客船,從此不敢返回嘉興,到杭州另樹豔幟去了。
放走了馮大爺,麻煩大了。
近午時分,有人送來一封書信,信上寫著:“書致心園主人,午正一會。”
沒有具名,但不用猜也知道是馮大爺的爪牙在搗鬼。
午正,三個彪形大漢昂然進入心園,柏青山獨自在廳外立候,見來人踏入廣場,方降階相迎。三個來客皆未帶兵刃,似乎不是尋釁而來的。
為首的虯鬚大漢是老大湯桂,在丈外止步抱拳一禮,大聲道:“在下湯桂,來得魯莽,請教兄臺高姓大名,可是心園的主人?”
柏青山也未帶劍,回了一禮客氣地說:“區區姓柏,與心園的女主人有戚誼,費姑娘一介女流,不宜見客,湯兄有何見教,在下如果做不了主,必定代為轉達,諸位請移玉客廳待茶。”
“柏兄請。”
“請。”
進廳後分賓主落坐,長工奉上香茗,雙方都相當客氣。
“湯兄,咱們素昧平生,但不知湯兄與敝表妹是否認識?”柏青山首先發問。
湯桂淡淡一笑,道:“柏兄對在下的來意,諒必有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