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恢復了女性的的風華。
也許,她認為自己已浴於愛河,芳心已有寄託,不但心情已有極大的改變,外貌上也起了顯著的變化,變得更為女性化,更為動人,不像往昔那樣不可親近了。
她冷靜地注視著遠處狼狽而來的江懷忠,看了這位沒心肝的人,無名火起,這個已經休妻而被逐出的無恥惡棍,沒有絲毫骨氣與自尊,竟然厚顏無恥地回來了。大概是回來搖尾乞憐吧?
但接著她看清了江懷忠的可憐狼狽相,不由在心中興起了一絲憐憫的念頭。
假使江懷忠衣冠楚楚登門,她的反應如何?
畢竟江懷忠曾經是她的姐夫,即使心中恨極,她也無可如何,當然,江懷忠已經寫下了休書,寫下了賣妻契,她可以插手過問了,但她抹不掉這無恥惡棍與乃姐的四年夫妻的事實,乃姐已原諒了這無情無義的薄倖人,她何必再落井下石徒增怨恨?
江懷忠的狼狽情景,一看便知是被人打了。
“小琴,去看看。”她無可奈何地說,徐徐離座。
小琴應聲奔近向下望,咦了一聲道:“是……是那無恥小人。”
“是的。”
“他像是被人打了。”
“看樣子傷得不輕,我們去看看。”
“這種人死了活該。”小琴恨恨地說。
“但……算了吧,他已經受到報應了,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
“這……好吧,小婢去看看,小姐不可離開。”
心蘭搖搖頭,笑道:“小琴,你比我還要恨他,你還小,心腸硬嫉惡如仇……”
“唷!小姐,似乎小婢一向都受教於小姐,八載薰陶如師如母……”
“死丫頭,你……你就會作怪。”
“嘻嘻!當然,柏公子為人洵洵溫文,宅心仁厚,小姐已受到他的……”
“不許說!”她半真半假地嬌叱,粉頰紅潮湧現,紅似一樹石榴花,連粉頰都紅得豔麗已極,羞態中泛現著喜悅的神色。
小琴向梯口奔去,笑聲如銀鈴,道:“小姐平生不知情滋味,且把芳心付……”
“小妖怪,小心你的皮!”她叫,舉步跟下。
主婢倆下了妝樓,忘了柏青山的叮嚀,一念之慈,為自己帶來了橫禍飛災。
江懷忠跌倒在花徑上,寂然不動,雙目半張腦袋歪在一旁,看到心蘭主婢急步出了廳門,毫無戒心地向他走來,他心中狂喜,手抓住了袖口伸出的一條小繩。
腳步聲入耳,香風入鼻。
他發了一聲痛苦的呻吟,不勝痛苦地低喚:“心芝,快……快逃!快……逃……”
心蘭在八尺外止步,向小琴道:“他說快逃,不知有何用意,去問問他。”
小琴上前蹲下,大聲叫:“江懷忠,起來,你……”
江懷忠大叫一聲,抬起頭又突然向下一耷,似已昏厥。
心蘭急步上前,說,“先把他抱入廳中再說,他被人打得差不多了。”
小琴依言抱起了江懷忠,舉步向大廳走,心蘭在後緊跟,不知大禍臨頭。
江懷忠的袖口,洩出了大量無色無臭的異煙。
距大廳的石階十餘步,“砰”一聲響,走在後面的心蘭突然倒地,未發出任何聲音便昏迷不省人事。
小琴聽到後面有異聲,扭頭一看,大吃一驚,三不管丟掉江懷忠,奔近心蘭趕忙伸手急扶,駭然叫:“小姐,小姐……”
江懷忠突然站起,撒腿便跑。
小琴剛扶起心蘭的上身,突覺眼前一黑,驀爾倒地昏厥。
江懷忠發狂般奔出園外,狂喜地大叫:“倒了倒了,潑婦中計了……”
遠處小徑旁的樹林中,縱出一群青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