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狂風似的衝到,一掌向他的脊心猛劈而下,力道千鈞。
他向側一閃,大喝一聲,避過了一掌,同時一腳將已經昏頭轉向的騎士踢倒在地。接著是大旋身雙手一崩,震開了騎士大哥的一招“雙風貫耳”,下一招“窩心腿”向上一登,捷逾電閃,正中騎士大哥的胸口。
騎士大哥連退三步,臉色大變。
被打倒的騎士仰天而躺,無力地扭動想爬起來,卻支撐不起上身,扭動著不住呻吟,像是骨頭已散。
在茶桶旁被擊中的騎士,軟弱地蹲在樹下,臉色泛青在不住喘息。
騎士大哥被窩心腿擊中胸口,雖不曾受傷,卻嚇出了一身冷汗,一照面便被擊中,不由心中駭然。兇焰盡消,不敢冒失衝上,沉聲道:“在山東,沒有人能一開始便擊中我神力天王,你定是外鄉人,速通名報姓。”
青山冷冷一笑,說:“你少吹牛,哼!在下走遍天下,手下無三招的對手,昨天在十里外的望魯店,第一次栽在貴地的人手中。哼!你比起那位漢子來,差得太遠了,還敢吹牛說在山東沒有人能擊中你呢。”
神力天王一怔,悚然地問:“望魯店那人姓甚名誰?你呢?”
“你不必盤底,在下不在貴地留名。望魯店那人叫柏青山,可說是天下無雙的可怕高手。在下受了狗官的騙,幾乎送掉性命。”
神力天王的臉色一變,眼神也在變,略一沉吟,開始套口風:“你與那柏青山交過手了?”
“在下偷襲無功,一照面便捱了兩記重擊,吐了一口血,如不是見機逃走,這條命便會枉送在山東。”
“你與那柏青山有仇?”
“在下第一次到山東,哪來的仇人?”
“那你……”
“在下接受了東昌一位姓沈名鴻圖的退職知府白銀二百兩,到望魯店宰那姓柏的傢伙。見他孃的大頭鬼,原來這是沈狗官借刀殺人的詭計,幾乎上了大當。”
“怎麼回事?”
“昨晚在下查出,姓柏的是三天前方到達望魯店的助拳人,而在下受聘是在京師大名府,時間是半月前,豈不可怪?”
“不錯,大有可疑。”
“原來那狗官借刀殺人,暗裡支援他的內侄謀奪望魯店的田地開設牧場,暗中卻與另一批人準備瓜分望魯店,暗中請來了姓柏的,要等姓柏的收拾了內侄梁一海的爪牙黨羽,再出面善後。這一來,雙方死傷殆盡,他出面豈不是名正言順手到接來麼?”
“閣下是不是狗官的內侄請來的人?”
“見鬼!在下是另外請來的,讓望魯村的人相信有不少人前來爭奪田地,以顯出姓柏的是如何高明如何了得,誰還敢反抗?哼!誰認識那狗宮的內侄是啥玩意?”
“我神力天王不信邪,不信那姓柏的有三頭六臂。朋友,你如果想找姓柏的報仇,在下助你一臂之力,咱們交個朋友。”
“哼!你?別開玩笑,憑你也敢說這種話?你如果勝得了在下,或可與姓柏的一條膀子拼;連在下你也落在下風,你去我柏青山找死?交朋友,哼!交個朋友不如我,不如不交。在下不與你們計較,你們快走吧。”
神力天王依然不想認輸,沉聲叫:“打了在下的兄弟,你就想走?”
青山臉一沉,厲聲道:“豎起你的驢耳聽了,在下心情不好,你們惹事在先,手下留情不要你們的命,你們已經佔了天大的便宜,還敢問罪?好吧,你要找死在下成全你就是,上啦!”
他立下門戶,向對方招手。
神力天王確是心中有所顧忌,兩位兄弟都倒了,自己一照面便捱了一腳,再動手還不是外甥打燈寵,照舊(舅)?
正無法下臺,倒地的騎士撐起上身叫:“大哥,小……小弟不……不能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