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計,我們回去豈不是自投虎口?”
“這個……”
“李叔,千不念,萬不念,念在家父在世時……”
李光中嘆口長氣,搖手苦笑道:“綠珠姑娘,你別說了。”
忠伯哼了一聲,大聲道:“李光中,如果你有大丈夫的骨氣,便不該忘恩負義。忘恩負義的人……”
“住口!”
“我偏要說……”
“禹嫂,你們打算往何處投奔?”李光中向遠處的禹嫂問。
禹嫂揹著愛子,已撤劍在手,大聲說:“李叔,放過我們,賤妾來生犬馬以報,禹門老少均感恩戴德,休問去處,我們目下是有一步走一步。”
李光中長嘆一聲,悽然一笑道:“禹嫂,目下資訊已遠傳千里外,不但池大哥的朋友全都出動,而覬覦太極門拳經劍譜的人,也紛紛作攔截的打算,不管你們往何處走,皆步步荊棘,兇險重重,不如即返杭州,兄弟願盡全力保護你們的安全。兄弟相信池大哥只要求取回拳經劍譜,絕不會對你們過分酷求的。”
“李叔,你想想看,賤妾孤兒寡婦,要拳經劍譜何用?會為了這些廢物而遺棄安樂富裕的家園,而遠走他方亡命?此事是否近情理?”
李光中突然扭身,一把扣住身旁一名同伴的右手脈門,右手兩指扣上對方的眼簾,沉喝道:“餘兄,派人去把渡船駛來。”
“李兄,你……”餘兄變色道。
“兄弟要送禹嫂過江。”
“你……”
“船來了便罷,不然休怪兄弟無禮。”
“好,好,兄弟立即派人……”餘兄話未完,猛抖一震,身形暴退,掙脫了手腕。
李光中一聲怒嘯,一掌劈出,用上了霸道的劈空掌力。
餘兄也左手一抖,射出了一枝袖箭。
“嘭”一聲悶響,餘兄連退三步摔倒在地,“哇”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在地上掙扎難起。
李光中的胸中鳩尾穴,露出三寸箭羽,向另三名同伴掃了一眼,轉向綠珠姑娘叫:“快從下游合江亭找竹筏脫身,快……嗯……快……”話未完,身軀一震,摔倒在地。
殺聲大起,先後趕到的人已超二十餘,三面合圍。
除了四名轎伕外,雙方展開了生死惡鬥。
忠伯一聲怒嘯,回身猛撲圍攻禹嫂的兩名大漢,一劍刺倒了一名,叫道:“主母快從下游脫身,老奴斷後。”
禹嫂扭身飛奔,前面一聲慘叫,侍女被一名用齊眉棍的人一棍劈翻,迎面攔住叫:“婆娘,留下啦!”叫聲中,一棍兜心搗到。
禹嫂背了愛子,依然矯捷靈活,閃身避招斜向切入,猛地拂劍,“唰”一聲劍貼棍斜掠,削掉大漢的左掌,乘勢切入,劍出“靈虹吐信”,刺入大漢的左脅。
這瞬間,斜刺裡飛來一枚鋼鏢,射入她的左肋,幸而力道已減,入體不足半寸。
但她也大感吃不消,“哎”一聲驚叫,左腿一軟。
糟了!後面衝來一名青衣人,三節棍貼地掃出,“啪啪”兩聲暴響,正中足踝,右足踝骨碎裂,右足毀定了。
“哎……”她狂叫,扭身便倒。
忠伯在後面奔到,大吃一驚,相距三丈餘,猛地脫手擲劍。
青衣人的三節棍正要向地下的禹嫂砸下,劍劃空而至,不偏不倚貫入背心,人向前一僕,倒在禹嫂的左側掙扎。
忠伯到了,拾了禹嫂的劍,一手挽起禹嫂惶然喊叫:“主母,能……能走麼?”
身後怪笑聲刺耳,他只感到右肩一涼,接著是渾身一震,奇痛徹骨,劍和整條右臂墜地。
“嘭嘭!”兩人全倒了。
右面十餘丈,綠珠姑娘渾身是血,被五名黑衣人圍攻,眼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