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再等半個時辰,少堡主再不出來,咱們就攻進去。”
“不可!咱們必須等少堡主的訊息。再說,咱們已經表明態度,是向少堡主尋仇的人,如果就此進攻,王場主一口咬定少堡主不在裡面,難道咱們真要攻進去搜麼?少堡主只要咱們四面騷擾,迫王場主將費心蘭交給少堡主帶離牧場而已,並不要咱們真的毀去集益牧場,少堡主與那姓王的女人仍餘情未斷哩。”
他們在等,集益牧場的人也在等。
眼看半個時辰過去了,牧場一無動靜。
三十餘騎開始列陣,開始向莊院接近。
警鑼聲狂鳴,集益牧場的人也開始準備迎擊。
驀地莊南一聲怒嘯,一個灰影從莊外圍的地道下殺出,一隻大袖比刀劍還要可怕,片刻間,便將看守伏弩陣的幾名莊丁擊斃,輕而易舉地突破了伏弩陣,落荒而走,去勢如電射星飛。
是陰山人魅,沒有人能攔得住他。
接著,衝出二十餘匹健馬,奮力狂追。
紀少堡主的人馬,開始前衝。
陰山人魅跑得比馬還快,已遠出半里外了。
集益牧場中,傳出一聲警號,召回追趕陰山人魅的人馬見機撤回。
紀少堡主的人馬,向陰山人魅迎來,為首的人叫:“前輩,少堡主怎樣了?”
陰山人魅倏然止步道:“已落在他們手中了,雙方翻臉,老夫照應不到。”
“哎呀!那……我們殺進去救少堡主。”
“不可。”
“咱們……”
“三五十個人,進不了伏弩陣,出來容易進入難。”
“那……”
“他們不敢怎樣,天凶地煞會在暗中照顧。”
“到底是怎麼回事……”
“集益牧場的主人,來頭不小。少堡主以為他是武藝平常的牧場主人而已,其實不然,莊內高手如雲,連千手蒼猿與魔指太歲也為他賣命,這人的底細與來歷神秘莫測,咱們必須從長計議。且先撤走,晚上再說。”
陰山人魅平安脫險,外面且有接應的人,王場主對處死紀少堡主的事,不無顧忌,只好將紀少堡主押入囚室,等候對方派人前來談判。
夜來了,全莊戒備更為森嚴。
二更天,東西兩面皆有人悄然接近。
囚室位於前莊的中間大廈後面,深入地下三丈餘,上上下下皆有人把守,外人絕對無法進入囚室救人。
二更末,兩個黑影,接近了大廈左側的東院,好像是鬼魅幻形,起伏之間輕如飛絮,捷逾電閃。
兩人都穿了黑衣,黑得令人心頭髮緊,鬼氣漾溢。
院角站著一名守夜的警哨,剛發覺眼角有物移動,還來不及有所反應,身後突伸來一雙大手咽喉便被扣住,渾身一軟,動彈不動。
黑影前後掩近,不費吹灰之力,便將警哨制住,拖至壁根下,由一名黑影把風,一名黑影問口供:“小輩,要活,你給我乖乖安靜些。要死,老夫弄斷你的喉管送你歸陰,只要你叫出絲毫聲音,你死定了。紀少堡主被囚在何處?”
警哨倒肯合作,低聲道:“好漢,手下留情。紀少堡主囚在西院後的秘室中,那兒不會引人注意。”
“帶路。”黑影怒聲低叫。
“在下不……不知走……走法。”
“不知走法?是否安了機關陷阱?”
“是的,路面牆角都……都有陷阱……”
“誰知道走法?”
“西院管事郝五爺。”
“郝五住在何處?”
“就在對面那排房舍的第一間。”
“噗”一聲響,黑影一掌劈在警哨的天靈蓋上,天靈蓋向下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