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的貨色。”
說話間,店前那位宇內狂乞已經不見了。
進入鎮中唯一的大街,走在柏青山身後的心蘭,突然伸手牽住柏青山的衣袖,跟上低聲說:“青山哥,看看右首那條巷口……”
青山轉首望去,只看到一個人的背影,是個壯實的青衣大漢,急走兩步便消失在巷內了。
“你認識?”青山問。
“好像認識。”
“誰?”
“不知道。”
“呵呵!你頑皮……”
“不要笑。”
“哦!你不像是在……”
“他好像是紀少堡主的一個爪牙,我記得他的相貌,卻從未問過紀少堡主那些爪牙的名號,因此不知是誰。”
提起紀少堡主,柏青山一肚子火,恨聲道:“看樣子,他陰魂不散,又要來找麻煩了。”
“他最好不要來找麻煩。”心蘭悻悻地說,眉宇間湧現著殺機。
走在後面的雲中鷹王看出兩人的形色不尋常,笑道:“賢伉儷不像是說體己話,有事麼?”
柏青山扭頭道:“前輩知道有關光州天馬集紀家堡的訊息麼?”
“哦!略有風聞,聽說八方風雨紀堡主的長子,在江湖闖蕩,倒也有聲有色。老弟問起紀家堡……”
“紀少堡主是否有人在這一帶活動?”
“我去問問關老弟。”
飛魚關勇是本地的地頭蛇,當然不含糊,雲中鷹王一提起紀家堡,他便不假思索地說:“不錯,紀少堡主從太湖來,半個時辰前船泊南碼頭,二十餘人在鎮中進食,可能還沒離開,聽說他們要起旱走徐州返回河南。”
柏青山趕忙說:“那麼,我們快點離開。”
大悲佛已感到有點不對,問道:“柏施主,是不是怕紀家堡的人找麻煩?”
“在下與紀少堡主在浙江鬧得很不愉快。”
“哦!天下第一堡的人,確是討厭得很。”
“他如果真敢出頭找麻煩,在下可以應付得了。”
那無塵居士憂形於色地說,“他最好不要生事,不然確是麻煩。”
心蘭哼了一聲,鳳目帶煞地說:“這次他如果不死心,我要他後悔一輩子。”
說話間,眾人急急出鎮,灑開大步急趕。
遠遠地,王家營鎮在望。
鎮前的風水林中,人影依稀,有人在內藏身窺伺,不易看出是何路數。
眾人不想耽擱,不加理睬徑奔鎮口。
走在最後的雲中鷹王卻不動聲色,發出一聲唿哨。
兩頭金鷹突然從高空俯衝而下,改由林南掠入林中,巧妙地穿枝而入,從一個藏身樹後的人身側掠過,再側飛從林西穿出,一飛沖天。
林中傳出一聲驚叫,人影閃動。
“是什麼人?”無塵居士扭頭問。
“是兩個化子打扮的人,相當精明。”雲中鷹王答。
窮神哼了一聲,低聲道:“看來,老要飯的要給他們三分顏色塗塗臉了。”
入鎮到了齊魯車行的南站站旁,由天雨花聞人傑入店打交道,車行的站主恰是天雨花的故交一口答應幫忙。只片刻間,便接上了一部雙頭輕車,並且在附近的大戶人家,借來了六匹健馬。人熟好辦事,只耽誤了一刻工夫,便萬事俱備,立即啟程。
車馬剛馳出鎮口,車行的站主親自追到,說出水賊已傳出音訊,召請陸上的匪盜加以攔截。另一件不好的訊息,是丐幫竟然以飛鴿傳書,召集山東與京師一帶的幫眾,沿途發動襲擊,要他們必須終止行程,必須留下來與這兩股難纏的人物先行解決,不然兇險莫測。
大悲僧不是怕事的人,但為免麻煩,改變計劃轉奔沂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