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立即沉思,在腦海中搜尋這少年的影子,終於沒有記起。
此時大頭老者,碰個無情釘子,競未羞惱,反而嘻嘻哈哈的笑了,笑聲止住之後,又道:“這位姑娘是你的什麼人?”
少年劍眉陡揚,正欲發火,大頭老者已接著說道:“老夫看出你們倆人,都活不久了!”
“總不會比你老兒先死吧!”
少女卻無心的,以右肘壓著少年的左臂,咯咯地一連串如鶯鳴般嬌笑,然後問大頭老者道:“大頭老者,你會看相?”
大頭老者短短濃眉一皺,道:“姑娘,我姓‘翁’!”
少女嫣然一笑,天真無邪的說道:“翁大頭,告訴我嘛,你會看相?”
“噗嗤”之聲,隨著少女的這句話,由各處傳來!
翁老頭似對少女無可奈何,冷冷地道:“不會!”
少女黛眉一挑,道:“那你怎麼胡說八道?”
翁老頭哼了一聲,道:“決非胡說八道!”
少年不耐的沉聲道:“那是‘放狗屁’了?”
翁老頭驀地哈哈怪笑兩聲,道:“告訴你們吧,是老夫不准你們活過三天!”
少年聞言,爽朗的哈哈大笑,道:“老兒!小爺今天就叫你活不過去!”
少女卻一拉少年的左臂道:“哥哥別生氣,這種事一生少見,問問也增見識。”
說著,仍然天真的問翁姓大頭老者道:“翁大頭,你為什麼不叫我和哥哥活過三天呢?”
翁老頭無情的說道:“老夫有個規例,凡敢當老夫之面,而恥笑老夫這個相貌的人,都不叫他活過三天!”
少女哦了一聲,道:“剛才笑的人太多了!”
翁老頭道:“老夫最後卻只發現你還在笑!”
少女一點頭道:“不錯,但是我哥哥卻沒有笑呀!”
翁老頭道:“他敢罵我,非死不可!”
少年突地起座道:“醜怪老兒,你看錯了小爺!”
翁老頭若無其事的說道:“老夫說過三天,現在你不必著急,老夫這個規例,就是為了留給那該死的人,一線生機……”
少女介面道:“什麼生機?”
翁老頭道:“死期是三日後的最後一個時刻,因此你們兄妹還有三整天時間,若能遠去千里,此事就可作罷!”
少女啊了一聲,道:“翁大頭,你的心腸是滿好的,還給人留了一線生機,只是三天的時間,若無快馬,怎能跑出一千里呢?”
翁老頭冷冷的說:“老夫就能。”
少女大喜,拍手道:“這就好了!”
翁老頭問言一愣,道:“好什麼?”
少女道:“你吃喝完了之後就走,越快越好,三天之後,你已經到了千里以外,我笑你的事情不就作罷了嗎?”
翁老頭又是一愣,他幾乎把少女當成個傻子,或者是有心調侃自己,但注目之下,只見少女一臉正經,天真無邪,既非傻子,更不像城府極深有心調侃自己,不由對答不上話來!
少女卻適時接著說道:“翁大頭,其實你這個規例應該改改,我知道,你絕對沒有為這個規例殺過人,但是你每天都為躲避要殺的人來奔跑千里,這太苦了,你這個模樣不能禁止人家笑的,你說對不對?”
翁老頭仍然答不上話來,這少女的一言一語,都出自真誠,坦爽,毫無矯作,似是事情本來應該這樣一般!
翁老頭滿肚子火,就是發不出,沉默了久久,翁老頭突然站起,目注少女,一字字說道:“你說實話,可知道老夫是誰?”
少女天真的搖搖頭,道:“從前不認識你,現在卻知道你是誰了!”
翁老頭哦了一聲,道:“你說,老夫是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