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在座,不問可知,這是艾老人返回分店,立即諭令樊叔山辦理的妙事。
席間,不言虛套,周老鏢頭不待人言,已慨然說道:“今蒙七位不念舍親萬惡,老朽除當面謝過外,明晨即率蠢子首途四川,先一步將此間事告知舍親,七位遲走一日,老朽保證,萬縣城外,舍親當親往迎駕,七位若另有他囑,老朽無不遵命!”
熊夢輝羞紅老臉道:“周兄這樣說,實令我兄弟羞愧不安,我兄弟但望能返故里,生平願足,對周兄恩義,永銘不忘。”
周正方哈哈一笑道:“俗話說:不打不成相識,咱們今後是好朋友了,說真話,我們雙方著實應該恭敬仇老弟一杯才對!”
眾人無不說是,紛紛起座,仇磊石無奈幹掉杯中美酒,坦誠至謝,艾老人哈哈笑著,說道:“老夫無以為敬,在萬縣城外的‘青溪鎮’上置了一所莊院,命名為‘七賢堂’,手筆出自鄭世琪太爺,作諸位鄉居之地!”
熊夢輝率眾起座,深施重禮,感激而無言,那曉梅姑娘,時時偷瞧仇磊石,臉上笑容,從沒平復過,個郎是個可人,幾句話,化解了深仇大恨,此等胸懷,天下少有,姑娘越想越覺如意,奇怪,最後竟不知何故,紅透嬌靨。
第二十章 初現仇蹤
萬物有始則必有終,人生歡聚自不例外!
七怪走了,艾老人也走了,仇磊石和雷嘯天及曉梅姑娘,也正整裝待發,目的地是迴轉蘇州。
夜間,居於旅棧,雷嘯天候曉梅入夢,方始與同榻而眠的仇磊石,低聲閒談地北天南。
雷嘯天自有心事,仇磊石亦然,因之話題轉來轉去,終於轉上了與他們身世有關的方面。
仇磊石早想吐訴心語,終因過份小心而作罷,今晚,他決定試探著說一點兒出來,看看大哥的反應。
雷嘯天早對仇磊石的身世生疑,當話題自然而然,轉向這一方面的時候,雷嘯天也決定加以試探。
沉默片刻之後,雷肅天突然長嘆一聲!
仇磊石忍不住問道:“大哥有心事?這些日子時常嘆息!”
雷嘯天再次微籲一聲,道:“二弟,你祖籍是哪裡?”
仇磊石無法回答,只苦笑一聲。
雷嘯天似是自語的又道:“其實大丈夫四海為家……”
仇磊石介面道:“話雖不錯,但百年之後呢?唉!”
雷嘯天道:“二弟口音……”
仇磊石道:“蘇州。”
雷嘯天濃眉一批道:“不,另有一種說不出的土音,絕非蘇州。”
仇磊石不由想起了恩師,那土音,是十數年相隨恩師左右,在不知間習慣的口音,自己也說不出地名。
因此,雷嘯天說絕非蘇州口音後,他不自覺的說道:“我懂事之後,就沒離開過蘇州……”
雷嘯天驚咦出聲,道:“二弟,原來你曾在蘇州住過呀!”
仇磊石話說出口,已然懊悔不迭,俗語說:言多必失,真是一點不錯,雷嘯天驚咦而動問,使仇磊石為了難。
他沉思著,轉身由床上坐起,長嘆出聲。
雷嘯天話問出口,也是十分後悔,雖說他已存心要偵知二弟的身世,但卻沒有絲毫惡意。
茲見二弟十分為難,不由歉然道:“愚兄問的太多,二弟,咱們睡了吧。”
仇磊石生平無不可對人言者,只有這件秘密,無法向任何人吐訴,有時想來,苦惱萬分。
他搖搖頭,又沉思了片刻,終於開口道:“小弟在蘇州住過十多年。”
雷嘯天見仇磊石說出實話,心中更覺慚愧,自己身為盟只,竟迫使盟弟吐訴不願告人的心事,友道何在?
想到這裡,雷嘯天有心轉變話題,道:“這樣說來,二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