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失去,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離不開她了。
時光荏苒,光陰易逝,相識不過短短兩個月有餘,她卻已然住進自己心的最深處,認識她之時,這花圃正含苞待放,如今小花開得正豔麗,卻已物是人非。
這麼多人,尋找了這麼久,只找到一灘血跡,在暗無天日的崖底,人掉下去,最大的可能便是被野獸吃掉了,這些蕭恆都知道,只是不敢想,只是還抱有一絲期待,不願放棄。
此時,他舉世無雙的絕世容顏已黯然失色,風光霽月的身姿已狼狽不堪,就連臉上的小鬍子都破皮而出了,那樣子,看著要多頹廢有多頹廢。
不知不覺間,一滴淚涼涼的由他臉龐緩緩滑落,心中思緒翻湧,目光緩緩從花圃上移開,眺望遠處。
俶然一抹搖搖欲墜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野中,蕭恆揉了揉兩天一夜,都沒有合過的眼,再次望向遠方。
遠方一抹嬌小的身影,在他的視野中漸漸清晰,那踉蹌的身影。
赫然便是墜崖的清顏,她踉蹌的腳步,似是步步踩在了蕭恆的心上,蕭恆再也抑制不住,心中如滔滔江水般洶湧而來的喜悅。
幾個縱身跳躍便到了清顏面前,
定定的望著她,好似隔著時空,隔著歲月,跨越千山萬水,歷盡艱辛萬苦,才能再與面前之人相聚。
然而,清顏似是沒看到他,依舊邁著虛浮的步伐,向前走。
蕭恆再也無法忍受她走出自己的視線,長臂一伸,將人抱在了自己懷中,輕聲呢喃,“清顏。”
他的雙臂圈著清顏纖瘦的身子,收緊再收緊,下巴蹭著清顏的額頭,感覺到微微的暖意,這兩天一夜懸著的心,才漸漸安定下來。
時間彷彿定格在此刻,清顏靜靜的靠在蕭恆的胸膛上,彷彿沒有生機的布偶。
良久之後,蕭恆從喜悅中緩過神來,才察覺懷中的人兒越來越重,雙臂扶著清顏的身離開自己的胸膛,他才發現,此時清顏已然暈厥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京都一處小院內。
暗衛衛楊正在稟告,“爺,三姑娘沒有大礙,身上也沒有受傷,這兩天可能沒有吃東西,身子很虛弱。”
蕭恆聞言若有所思,清顏沒有吃東西,這很好理解,但是為什麼,從這麼高的懸崖上掉下去,身上沒有傷,而且她這樣的身體狀況是怎麼從崖底上來的
不對,崖底明明有一灘殷紅的血跡,難道墜崖之人是另有其人。
思及此,他道,“下去吧,叫衛昭進來。”
衛楊出去後,蕭恆為清顏掖了掖被角,放下了紗幔,剛剛做完這些,衛昭便一瘸一拐的進來了。
儘管衛昭已經解釋,因為前日,清顏出宮後不久便被人刺殺,他現身攔住了刺殺之人,才有昨日衛昭被調虎離山,清顏被追殺的結果,但蕭恆盛怒之下,依然打了衛昭三十大板。
衛昭此時正一瘸一拐的上前行禮道:“爺,您找屬下”
蕭恆看了一眼衛昭此時的樣子,放鬆下來的他此時見衛昭,坐不能坐,站又站不直的樣子不免扶額。
但他依舊沒有忘記,自己讓衛昭前來的目的,他道:“昨日你親眼看見三姑娘跳崖的“
衛昭有些不解,這件事自己已經稟報過了,確實是自己親眼所見,要不然也不敢去軍營找主子,他直言問出自己的疑惑,“確實親眼所見,主子這麼問是何意”
蕭恆也不拐彎抹角,“她身上沒有傷,崖底確有血跡,此事疑點頗多。”
衛昭會意,“主子的意思是,昨日屬下見一女子身披三姑娘的披風,躍下懸崖,那女子沒有回頭,屬下”
話到這裡,蕭恆和衛昭二人對視一眼,心中明瞭,可能墜崖之人另有其人,只是那人穿了清顏的披風,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