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鞋滑脫掉地,潘微之瞅著破舊的布鞋,喘息道:“還要一次。。。。。。推宮過脈。”
西日玄浩哼了一聲,醫帳內太壓抑,他更不願混球再被人看個遍。
醫帳的門簾終於掀開,眾人只見梁王大步而出,懷中抱著仿似剛從水裡撈出的一女。少女埋首在他臂彎裡,一襲青衣遮掩了大半個身子,卻露出一截兒白玉般還滾著汗珠兒的小腿。大多數軍士均移開了目光,只有田胖子和應三德直勾勾地瞅著。這是一雙曲線流暢、腳踝纖細、腳弓優美的腿。田胖子認得,昨兒才驚豔地目睹過。應三德則忘了身在何地,對方又是何人。
西日玄浩薄怒,鳳目斜掃,“顧侍衛何在?給本王殺了這兩人!”
顧侍衛大驚,這兩人能殺嗎?應三德面色難看起來,而田胖子當即知曉他觸了梁王的逆鱗。
周遭一片沉悶的時候,令狐團圓忽然動彈了一下,西日玄浩將她提了提,狠狠地道:“平鎮你去收拾,醫帳裡還有一個。”
不等平鎮行動,四月已搶先入內背出了潘微之。看了看面色各異的眾人,四月硬著頭皮對西日玄浩道:“殿下,救人要緊,別的事暫且一放。”
。
西日玄浩未置一詞,徑自往主帳去了。殺不殺人,挖不挖那幾人的眼珠子,不過在他一念之間,現下要緊的是最後處理一下混球。
應三德目光四人分別進入兩處營帳,半天沒有吭聲。他的侍衛請示:“將軍,我們這就回去嗎?”
“不,既然來了,沒有這般灰頭土臉回去的理兒。”應三德擺了擺手。聽到兩人對話的平鎮上前軟言相慰,此番應三德倒受了,他心裡其實是明白的,他不過在草原上橫行霸道,而梁王卻橫行大杲。
“那女人是誰?”應三德與平鎮搭訕。
平鎮尷尬地答:“她是殿下的侍妾。”
“那後面杜侍衛揹走的又是何人?”
“那是。。。。。。侍妾的兄長。”
“他們在裡面做什麼呢?”
平鎮編著語焉不詳的廢話,田胖子卻跑了來,對應三德干笑道:“應大將軍,你問那麼多做什麼?我看日頭正猛,倒不如我們找個涼快地兒吃肉喝酒,豈不快哉?”
應三德這才仔細打量起胖子,梁王對著兩人發狠,一人是他,另一人就是這胖子了。這麼一打量,應三德認出了他,滾刀肉田守正的體型在大杲武官中獨一無二。
“好啊!”於是,應三德樂呵呵地隨田胖子去了。
平鎮心底嘆了口氣,梁王不待見的人湊一堆了,不過他不待見的人貌似有些多呢。。。。。。
西日玄浩只在主帳裡待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匆匆出帳下令拔營繼續北上。顧侍衛眼尖,梁王面上雖無表情,但額髮已溼透。
“還待著做什麼?”西日玄浩罵了聲,顧侍衛連忙去吩咐,又被他喊住。
“找兩輛車來。”
“是。”
西日玄浩轉身,遲疑了片刻,還是回了營帳。令狐團圓正在穿衣,總算有了分女兒家的羞澀,她暗地裡怨恨了一句,好像前面他把她做了似的,他走近她,看到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一道道紅印淤青,他心中又一軟,那是他留下的。半年前他在王府裡力道不對,推宮過脈不是偏重就是過輕,而這一回他全用了重力,甚至幾乎是咬著牙下的手。
令狐團圓背轉了身,他眯起了眼。星點血跡被汗水沖刷,再次呈現光澤優美的裸背。即便他一次次強迫自己貶低她,可實際上她是漂亮的。她的脊背被玄衣遮掩,那件青衣被當做汗巾早已溼透,眼下她穿了他寬大的衣衫,黑白鮮明對比下,與他所有寵幸過的女子霄壤之別。
令狐團圓嫌袖管寬大,才捲了一下便被他扣住手腕,他壓著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