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影響他與李乾兄弟情深。
蘭殊抬手摸了摸鬢邊的珠釵,似是垂眸思忖了好一片刻,溫言揣測:“可能是他們同時想到了這部戲曲,還有一個別名。”
秦陌微微眯了眼,狹長睥睨的鳳眸,與他母親如出一轍,“什麼別名?”
蘭殊乾乾咳了聲,雙手攥於胸前,有些難以啟齒般,一字一字,凝向少年的眼睛道:“棒、打、薄、情、郎。”
秦陌:“”
秦陌雙眸一凜,冷冷笑道:“你在,暗示什麼?”
蘭殊瞪圓了眼睛,根根捲翹分明的睫毛下,一雙麋鹿般的眼眸清澈,疊聲切切:“萬萬沒有這個意思!是這部戲本身就很出名,我覺得公主娘娘愛看,順口提出來的!”
少年眼睛眯縫得更深,蘭殊乾乾與他對望著,巴掌大的芙蓉面,端著全是不知者無罪的模樣。
秦陌睨了她半晌,漫不經心地提了提唇角:“不是去逛御花園嗎?走吧。”
蘭殊望著他眼底閃過的涼意,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少年把她丟在了御花園。
蘭殊已經努力跟緊他了,奈何衣襬太重,時刻要關注腳下的步子,一時不察,在一個假山轉彎處,跟丟了步伐。
雖不如方才所言的初次入宮,蘭殊識路的本事非常一般。
御花園的這片假山林蜿蜒曲折,她上一世繞了好幾圈,還是沒走明白。
早知道剛剛不逞那一時的口舌之快了。
蘭殊懊悔地想。
好在她也不是個性子急的,原地坐在了湖邊納涼,等著秦陌消了愚弄的興頭,回來尋她。
便是他惡作劇徹底丟下她,到了午飯時分,也總會有人來找她的。
蘭殊安然坐在湖畔邊歇下。
原地待了一會,日頭漸高,假山後邊,漸漸傳來了一些宮女們的嬉笑聲。
她聽到人聲,本想上前問路,一靠近,被迫聽了一耳的閒話,才發現她們嬉笑的是她。
“姐姐今天可看見了?那崔家的姑娘,真是美極了。”
“再美又如何,不過一夜,成了全京城的笑話。”
“你說世子爺怎麼想的,這樣的美人,也能丟到門外,棄之不顧?”
“還能怎麼想,定是她不懂事,才討了人嫌,否則洞房花燭夜,誰會閒著沒事為難自己的新婦呢。”
“這新婚之夜被趕出門,你說崔氏以後在後廷,還怎麼有顏面待下去?”
蘭殊愣在原處良久,自嘲地笑了笑,轉回身,靜待人聲離去。
卻有一道尖細的男子嗓音響起,開口,便是一頓狠狠的責罰,“呦,這是事都忙完了?竟有空在這嚼舌根?都給我去內務府領二十個板子!”
殿前侍頭劉公公是太子殿下身邊的貼心人,此時出現在這,想必不是特地來聽宮女嚼舌的。
蘭殊從石椅前緩緩起身,理了理袖口長裾的褶皺。
不過一會,劉公公果然銜著笑意,繞過遮擋的假山,躬身來到她面前。
上一世,太子殿下也曾在新婚第一日,找她談過話。
畢竟在東宮辦的婚宴,昨夜之事,府內的僕人,俱已向他稟報。
前世,蘭殊雖入了洞房,但在門外守到了三更天,照樣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