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了小人,我那五子和小孫兒算是被徹底廢了。”
他旁邊那人則是鄴城城主王廉。
王廉聞言眼眸一斂,臉色帶著幾抹凝色,沉聲道:
"此事,本官也略有耳聞,如今那佞臣已官至四品中郎將,又甚得陛下恩寵,儼然一副新貴之相,實乃不容小覷之輩。"
梁驚蟄握著茶杯的手微微緊了緊,沉聲道:
"梁某不甘心,若非梁某無能,豈會讓那卑鄙小兒如此欺我梁家。"
"那小子狂妄至此,早已惹得不少人不滿。"王廉安慰道,"只不過,此時國公也該冷靜下來。"
"王兄所說何意?"梁驚蟄疑惑的看向他。
"梁兄你仔細想想,這些年,你可有什麼地方做錯了?"王廉問道。
"這個"
梁驚蟄眉頭皺起,陷入了回憶之中,
"梁某平生謹小慎微,與人結交也是坦誠相待,甚少得罪人,也不曾犯過什麼大錯"
王廉滿是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道:"梁兄這般想就大錯特錯了。"
梁驚蟄聞言瞳孔猛縮,
“王兄此話何意?”
“你可知古今帝王最忌諱的是什麼?”王廉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淡淡道。
"自然是"梁驚蟄剛要說出口,突然反應了過來,目光直勾勾盯著他。
王廉緩緩站起身來,目光落在梁家深處。
視線穿過密林,隱約可見那裡有著一座高臺,那裡是整個梁家最高權力集中點。
鸚鵡樓!
鸚鵡樓不是養鸚鵡,而是…
“世人皆知,梁國公為人樂善好施,廣納天下能人異士匯聚於鸚鵡樓中。”
“血手人屠尤震東,奪命書生張邢客、剔骨刀馬三娘…江湖俠客十分,鸚鵡樓獨佔三分,這等陣仗可謂是極其駭人的。"
,!
“梁某喜好結交朋友,這應該沒錯吧…”梁驚蟄出聲解釋,卻被打斷。
“在梁兄看來沒錯,但陛下不這樣想!”
王廉話落,將視線從鸚鵡樓收回,看向梁驚蟄笑眯眯道:
“梁兄在軍中的地位無人能及,梁家三代嫡長子梁成又掌皇宮內外五萬禁軍,位極人臣,而梁惠妃又豔壓一眾妃子,可謂風光無限。"
明明是夸人的話,卻聽得梁驚蟄渾身發寒。
他聽出了王廉話中的意思。
功高蓋主?!
梁驚蟄臉色微變,連忙站起身來,想要極力解釋:“梁某無他意,只是…”
“梁兄勿慌,如今陛下還只是在試探。”
王廉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所以,梁兄聽王某一句勸,不做不錯,多做多錯…先隱忍一段時間,且看那小猴子能蹦達到什麼程度。"
梁驚蟄站在原地眼神驚疑不定,許久,深吸一口氣,拱手抱拳道:
“梁某謹遵王兄教誨,多謝王兄指點迷津,為表謝意,鄴城西南角那兩座礦山便贈送給王兄,還望不要嫌棄。”
“呵呵,喝茶喝茶。”
王廉笑眯眯的拉著他坐下,繼續喝茶,
而後又開口道:
“梁兄也別太擔憂,那小猴子再厲害,終究是隻猴子罷了。”
“他再能鬧騰,也不敢來這國公府的地界上胡作非為吧?"
說完,王廉哈哈大笑。
就在這時。
一個侍衛神色匆匆跑進堂中,對著梁驚蟄跪拜行禮,慌亂道:
“啟,啟稟家主,門外有人找!”
“慌什麼,說!誰找我?"
梁驚蟄面帶不悅。
"他說,他姓葉,是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