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群山環抱之中,一座古老的道觀靜靜佇立,彷彿與世隔絕的仙居。
清晨的薄霧繚繞在山間,道觀的輪廓在雲霧中若隱若現,宛如一幅潑墨山水畫。
陽光透過樹梢,灑在斑駁的石階上,石階兩旁是鬱鬱蔥蔥的竹林,竹葉上的露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道觀的門扉古樸而沉重,上面雕刻著歲月的痕跡和道家的符咒。
吱呀…
推開門,一陣淡淡的檀香撲鼻而來,讓人心神寧靜。
院內,幾株蒼松翠柏挺拔而立,枝葉繁茂,似乎在訴說著道觀的悠久歷史。
青石板鋪就的小徑蜿蜒曲折,通向道觀深處。
上清宗,主觀。
此時觀內,神像莊嚴肅穆,香爐中香菸嫋嫋,宗門弟子跪坐兩側,表情虔誠。
掌教齊恆子手持拂塵,端坐正殿上首位,閉目凝神,不斷念誦著什麼經文,一邊念著一邊做著一些奇異的法訣,神態莊嚴。
“祖碑,現!”
突然,齊恆子猛地睜開眼睛,雙手掐訣,口中默默吐出三個字。
嗡~
一道金光從虛空中落下,化作一塊巨大的石碑。
石碑高逾丈許,通體由墨石鑄造而成,鐫刻著道道玄奧的紋路,模樣倒是和大天禪院中的那塊祖碑大致相同。
“去試試。”
姬千度對著葉瀾點點頭,隨即轉身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盞輕啜了一口,一副看戲的樣子。
葉瀾找了個蒲團坐下,緩緩閉上眼睛,將意識沉浸在了祖碑上。
周圍,一雙雙眼睛死死盯著葉瀾,生怕錯過任何細節。
齊衡子則是眯著眼睛,打量著葉瀾,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
一天的時間,你小子能悟出個屁!
還是老老實實打道回府去吧!
“齊掌教為何笑的如此開心?”
一旁,姬千度忽然望了他一眼,笑吟吟問道。
"咳咳沒什麼,只是忽然想到了些開心的事情而已。"齊衡子輕咳了一聲,強行把笑容給憋了回去。
"原來如此。"
姬千度微笑道,卻並未拆穿齊衡子。
……
葉瀾一坐便是一天,從日出到日落。
他的臉色時青時紅,不停變幻。
直到夕陽西下,太陽徹底隱入地平線之後,他才終於睜開了眼睛。
葉瀾抬頭看向石碑,眉頭緊鎖,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還不時的唉聲嘆氣。
齊衡子看著葉瀾緊蹙的眉頭,不由鬆了一口氣,繼而笑了起來。
看這小子的表情,怕是一無所獲吧?
“怎麼樣?”
姬千度走到身前,看著葉瀾,關切問道。
葉瀾搖搖頭,佯裝一臉苦惱,卻在心底傳音給他:“陛下,快走。”
姬千度挑了挑眉,心中一喜,面上卻絲毫不顯,裝作關懷備至的語調:
"沒事,慢慢來。"
“嗯…”
葉瀾垂頭喪氣“一臉失落”,但那上翹的嘴角卻是怎麼也壓不下來。
“走吧。”
姬千度也是嘆息一聲,揹負雙手,轉身朝著大門外走去。
葉瀾緊跟其後,腳步不緊不慢。
“恭送陛下。”
齊衡子看著兩人有些“落寞”的背影,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陛下,這次可就怨不得本真人了!
要怪就怪那小子不爭氣!
一路出了道觀,姬千度和葉瀾並肩而行,腳步不由加快。
兩人埋頭趕路,一直走到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