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腳底下瞬間凝結成堅硬的寒冰,眨眼便蔓延至他們腳踝處。
“嘶——”
饒是月芙也忍不住倒抽了口涼氣,這種感覺比之前任何一種都要恐怖,簡直快把她的五臟六腑凍成冰塊了!
葉瀾眉宇緊縮,陰陽之火透體而出,護住了全身心脈,饒是如此還是冷的嚇人。
該死的,這哪裡算試煉,簡直就是凍死人不償命。
“葉葉葉…瀾…冷冷冷。”
月芙的實力也不弱,半步武尊境,可在這種溫度下依舊扛不住,牙齒咯吱咯吱作響,連忙拉過葉瀾的衣袖,企圖藉助他的體溫禦寒。
葉瀾皺了皺眉,輕嘆了聲,將月芙攬入懷中,掌心貼於她背部輸送著溫熱的力量。
漸漸地,月芙的身子暖和了些許,可很快,那輕眨的睫毛便被寒氣凍成了一層冰霜,渾身又顫抖了起來。
這樣下去不行。
葉瀾心裡微沉,別說十二個時辰,便是一個時辰月芙都堅持不下來。
咚!
一腳跺在了地面,踩出一個深坑來。
他抱著月芙跳進了冰窟窿裡,沒有了外界的冷嘯寒流,頓時暖和了不少。
葉瀾伸手將頭頂的窟窿用冰雪覆蓋。
他和月芙則是深埋進雪洞,以抵擋那寒風凜冽之勢。
雖說沒了風,可深處冰雪之下還是冷啊!
“嘶!”
月芙痛苦的擰起了眉頭。
“阿芙,挺住。”
葉瀾擔憂的摟緊了她,將她更加用力的壓入自己胸膛。
靈力的持續輸送,連葉瀾自己也感覺到了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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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芙咬了咬牙,抬眸,看著葉瀾勉強露出虛弱的淺笑。
她伸出柔軟細膩的玉手,撫平他蹙緊的眉峰。
“葉瀾…如果我死了…”
葉瀾握住她的手,緊緊攥在手心裡,一字一頓:“不許胡說。”
月芙輕笑,靠近了幾分,額頭輕輕的抵著他的肩膀。
“嗯哼!咳咳咳!”她乾澀的喉嚨裡發出幾絲低啞的輕吟。
見此情況,葉瀾心臟一緊,急切問道:“怎麼了阿芙,挺住。”
月芙搖了搖頭,剛想啟唇說話,可嘴角卻溢位了一縷鮮紅的血汁。
這可怕的寒氣,竟然在家悄然摧毀她的五臟六腑!
葉瀾眼眸驟縮,臉上浮現出了驚慌失措之色,迅速掏出丹藥塞入了她口中。
“阿芙,堅持住,你會沒事的。”
丹藥還沒入喉。
月芙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她咳了數聲,吐出了好幾口殷紅的鮮血,染紅了葉瀾的衣襟。
“葉…葉瀾,你知道嗎,我我的家鄉有一種花…名叫月,月芙…”
“它每隔十年才開一次花…花香四溢、沁人心脾,而且每次只能開半日便…便會凋零…”
月芙吃力的將額頭抵在葉瀾的下巴上,神情恍惚間,似乎陷入了美好的回憶裡。
“若…若是能再看…看一次月芙花開…該…多好啊…”
月芙勾了勾蒼白的薄唇,露出了淡雅的笑容,隨即呼吸越來越弱。
葉瀾緊緊攥著雙手,指甲都嵌入肉中,血珠順著指尖滴落,卻毫不察覺。
如果連同伴都保護不了,會不會太無能了些?
他低頭看著那張即將失去血色的臉頰,眼眸裡靈光一閃,有些掙扎。
隨即一咬牙,沉聲道:
“阿芙,對不住了!”
下一刻。
撕啦!
葉瀾猛的扯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