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什麼事他都要指手畫腳。
他甚至恨楊祈竺,一副高高在上的旁觀者姿態,冷眼看著場上表演,而他卻好似戲臺上賣力表演的丑旦,費盡心力只為取悅她。
崔傑眼神充血,越想越恨,白淨的面容早已扭曲,只不過他垂頭跪在地上,沒人能夠發現。
崔傑暗下決心,等他有了實力,一定要所有看不起他的人付出代價!
至於這次惹的禍,他並不擔心,畢竟這是崔家,而他是崔家的二公子,最多關一下禁閉,略作懲戒罷了。
“來人,取家法!”崔家家主大喊一聲。
楊祈竺嘆了口氣,也不好出口相勸,實在是崔傑捅出的簍子太大了。
許三雁一直冷眼看著他們表演,此刻才平靜開口,“崔老先生不必麻煩了,將他交給我即可。”
崔傑心中一顫,交給他?那自己豈還有命在?
頓時滿心的怨恨只剩下慌亂,猛的抬頭大喊,“爹,救我!”
崔家家主緊縮眉頭,交肯定是不能交的,但畢竟許三雁是苦主,於是斟酌著開口,
“許公子可否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放犬子一馬?”
許三雁挑起眼皮掃了他一眼,緩緩搖頭。
面子?
你有個屁的面子。
崔家家主臉色難看,他沒想到許三雁如此執拗,連他的面子都不給,心中氣憤,語氣也不由得生硬起來,
“許公子,我崔家可以錢財寶藥相贈,或是你有其他要求也可以提。”
不到萬不得已,崔家家主還是不想跟許三雁徹底翻臉,畢竟他是瑞王之婿,且自身實力也頗為不俗。
許三雁眼神微動,輕輕頜首,“好啊,將崔遊生送回來的東西都給我,我可以考慮留他一命。”
“這不可能!”
崔家家主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這是他們崔家最重要的東西,萬萬不可能交到外人手中。
許三雁略感可惜,看來還得親自動手,他盯上這些東西好久了,正好藉此機會,將東西拿到手。
要怪就怪楊祈竺吧,非要把這麼重要的訊息洩露給他這種人。
許三雁做事向來如此,遇到看上眼的東西就一定要想辦法弄到手,不論是去騙、去搶,還是下黑手、使絆子。
總之一句話,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這是他在匪窩裡養成的好習慣。
二人視線相撞,誰也不曾避讓,場中氣氛逐漸焦灼,充滿了劍拔弩張之感。
楊祈竺嚥了咽口水,蓮步輕移,儘量離他們遠些,反觀一旁的崔傑,還傻傻的跪在那裡。
崔家家主臉色陰暗下來,此刻他才反應過來,許三雁根本不是為了崔傑而來,崔傑只是一個藉口。
崔遊生送來的寶物,才是他的目的!
“許公子,莫不是欺我崔家無人?”崔家家主沉聲說道。
他自認已經給足了許三雁面子,又是對兒子施行家法,又是放下姿態賠償,可換來的卻依舊是不依不饒。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何況他乃一家之主,更是天人武者。
崔家家主目光逐漸變得狠厲,手腕轉動,一柄細劍從袖口滑落,不偏不倚的落入手中。
是時候給這些後生晚輩一些教訓了,教教他們做人的道理,莫要如此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