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確是同心魔門之人,而且還是她最討厭的赤心一脈,所以才對同心魔門如此熟悉,甚至知道《至真至靜去妄真經》出在血煉一脈。
但其實她知道的遠不止於此,她還知道此功法有三種築基方法,分別是最下等的「血魔道軀」,中等的「渾水道軀」,
和最上等的以天地奇物築基!
血魔道軀和渾水道軀她都見過,絕非許三雁所顯露出來的那種。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
許三雁是以天地奇物鑄造道基!
這種道基模樣千奇百怪,據她所知,宗門內就有兩人是以天地奇物鑄造的道基,這兩人分別為血煉一脈的殿主和他兒子。
二人皆是實力超凡,不容小覷,所以秦蔓央即便修為高過許三雁,也不敢貿然動手。
只能尋找機會,探清許三雁的底細再做打算。
“天地奇物啊……”秦蔓央眼底流露出貪婪之色。
每次天地奇物出現,都會引起極大轟動,無數人為之爭搶,只是不知道用過的天地奇物還能否拿得出來。
她也不知道許三雁是否還活著,但為了天地奇物,她甘願耗費時間賭上一賭,如今一年過去了,她的耐心也耗盡了。
“唉,還是福緣淺薄啊……”
天地奇物就在眼前,卻拿不到手,秦蔓央長嘆一聲,起身離開。
這麼久都沒出來,恐怕是出不來了,大孤山之名她也有所耳聞,進去的人從沒有人再出來,之所以在這裡空耗一年,只是因為不甘心罷了。
若是早知如此,當初就該放手一搏,可惜……
……
大孤山內,考試已經接近尾聲,依舊是除了許三雁之外無人透過。
隨著老先生敲響銅鑼,考核也落下帷幕,眾人眼神再次陷入迷亂。
這鬼地方壓根沒打算叫人透過考核,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某種限制罷了。
老先生眸子閃動,望向許三雁,“你透過考核了,成為聖人記名弟子,可自由自由出入大孤山。”
說罷,許三雁頓感一陣恍惚,彷彿某種神魂上的壓制已經褪去,他感覺自己此刻即便撤去面板,也不會陷入呆滯。
但他不敢賭,眼神掃了一眼老先生手中的戒尺,老先生轉身離去,向學堂內走去,戒尺從手中掉落,好似一柄利刃徑直插入土裡。
許三雁眼神閃動,一把抓住戒尺猛的向外跑去。
在他看不見的角度,老先生死寂的眼中也藏著深深的激動。
許三雁跨出學堂木欄,頓感天旋地轉,大腦登時一陣空白,自己彷彿飄在天上,就這樣飄啊飄……
不知道要去往哪裡,更不知何時落地,就在此時,手中戒尺散發一片濛濛白光,牽引著他向下墜落。
當他再次醒來,眼前已經不見了學堂。
“回來了嗎……?”
許三雁緩緩睜眼,看著身上髒兮兮的衣袍,只想放聲大笑。
多虧他有掛,護住了自己的神志,這才得以逃脫。
許三雁抬手,看向手中戒尺,好似一根普通的木尺,沒有絲毫奇異,但他卻深知此物的不簡單。
之前神魂飄蕩時他也有所感覺,知道就是這東西將他帶出來的,但此刻再看卻好似凡物。
暫時不去管它,許三雁抬頭望向四周,他此刻在一個巨大的深坑裡,無數人影站立四周,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還有許多枯骨散落,看來這座山脈已經存在許多年了。
許三雁在身旁看見了岳家三人,哪怕過去了這麼久,三人衣物依舊整齊,許三雁可不管那麼多,伸手開始摸索。
先從岳家那女子開始,手掌探入懷中,居然還能感受到一絲溫熱,而且心臟還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