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啊?堂堂的鬼醫會求死啊!”他居高臨下的輕視那張盛滿懇求的醜陋臉孔:“但是,我怎麼能讓堂堂的鬼醫死得這麼沒有尊嚴呢?而且,你名義上還是我的師傅。我易天的名字也是您老人賜的。我怎麼能做出弒師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呢?師傅,徒兒就不打擾師傅休息了!”
他無視與鬼醫懇求的目光,狀似非常虔誠地行了拜別禮,轉身離開。
第二天,鬼醫終究受不了“千瘡百孔”的痛苦,以自斷經脈的方式衝破他的點穴,憑藉最後一口氣自殺了。而他接受了鬼醫的稱號,成為江湖上人人畏懼的鬼醫易天。
“鬼醫,求求你救救我家相公?”一個神情悲痛的少婦身旁躺著一個陷入昏迷的男人,跪在忘憂谷外,苦苦哀求。
受不了聒噪聲音的易天終於出谷。
那個少婦見鬼醫終於肯出來見自己,滿臉歡喜。這份歡喜因為眼前那雙血色的眼眸而被害怕所取代。
又是這樣害怕的表情!眉頭緊鎖,他開口問道:“女人,你是不是離不開你相公?”
少婦強壓下內心的害怕,顫抖的聲音道:“是的。我跟我家相公生死相隨!”
易天低垂視線,望著仍舊昏迷的男人,輕聲道:“生死相隨,是嗎?”一個揮手,一股煙朝那少婦撲去。
“咚。。。。”的一聲,少婦倒地。
血色眼眸冷冷地望著躺在地上的兩人,輕吟道:“就成全你們!”
抬首望了一眼蔚藍的天,他只覺得無趣,對,無趣。現在,已經再也沒有敢欺負他,殺他了。而他也出手讓那些曾經毆打過他,企圖殺他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以他鬼醫的名號,再也沒人敢輕視他了。
不自覺地伸手按住胸口,血眸裡盛滿了疑惑:總感覺這裡好空,好空。不知道什麼東西能填平。
“哇!好漂亮的眼眸哦!”
“你的眼眸好清澈,非常的乾淨,很美。”
“噁心?!鬼?!不會啊!你的眼紅得非常漂亮。”
“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人不是為別人而活的。而是為自己而活的。如果一味地追尋別人的認同,那隻會讓自己失去自我。”
當看著那雙清澈沒有絲毫偽裝的明眸真誠稱讚聲,當他聽著她為自己開導的話語後,他終於知道空中的胸口缺得是什麼,是哪個理解自己,能夠接受自己異樣眸色的人。他的心在那個下午就淪陷了,再也無法自拔了。
他要得到她,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也一定要得到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坦然接受自己血眸的她!
終於,在經過一連串的設計後,他終於將她帶在自己的天地——忘憂谷。他以安胎的名義暫時留下她。但是,聰明如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目的。
“易天,你喜歡我!”當那雙清澈的眼眸裡帶著肯定的說著這句話時,他的內心除了惶恐,就是堅決。
“對,我愛你!”他鼓起勇氣,表達了長久以來的情感。
雖然,這份表達得打只是一聲只是令他不捨的嘆息聲,但是,他還是很高興,能將自己的情感坦蕩地講出。
而後,她就再也沒有提離開之事。沒過多久,小思澈出生了。
抱著那啼哭不止的小思澈,他第一次感到了生命的可貴。他第一次對於當初生下自己,又將自己給拋棄掉的父母產生了感恩的情緒。
“思澈,他的名字叫思澈!”當生完產,疲憊不堪的她強提起聲音為孩子取名時,他的內心是充滿苦澀的。他知道這是她在告訴她對范陽澈情感不會改變的。
即使他無法得到她的愛情,只要她能陪伴在身邊就夠了。
三年的時間,三年有她與小思澈陪伴的日子,是他這一輩子最幸福的日子,讓他第一次體會到“家”的感覺。家中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