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主且慢,容我解釋!
此事實在是陰魔宗邪修圖謀不軌在先,看中我派女弟子,被我阻止後懷恨在心,舉全宗之力與天山派不死不休。
我是被逼無奈,不得已才出手,還望獄主明察!”
只一掌,白遊就知道自己遠不是對手,於是連忙出聲辯解道。
“哦?那我派來的長老為何全部被你誅滅?我的法旨被毀你又作何解釋?”
魂獄獄主聞言,也不急著動手,反而饒有興致的盯著白遊問道。
“那魂獄長老來了便叫宗主自廢修為,同他磕三個響頭,哪有這般不講道理的!”
“那法旨也是魂獄長老為了保命自己引爆的,與我天山派何干?”
還不待白遊張口,其身後兩名天山派長老就忍不住開了口。
“嗯,那要這麼說,就是我那可愛的徒孫仗勢欺人,自尋死路了?”
魂獄獄主聽罷,看著白遊咧嘴一笑,頗為瘮人。
白遊不答。
“白宗主,那不如這樣,我們今日打一場,你若是撐到二十個回合,那此事便就此揭過,如何?”
魂獄獄主見狀,對著白遊笑嘻嘻的說道。
白遊別無選擇,猶豫片刻,看向對面的魂獄獄主,緩緩點頭。
下一刻,黑白兩股靈力在高空之中悍然對碰,整座雪峰都被震的劇烈晃動起來。
雪峰之上,自從聽到陰魔宗的名字後,秦蓮的臉上便閃過一抹懼色,隨後便死死握緊了季尋的手。
而季尋則是一直關注著天上兩位至強者的戰鬥,因為他明白,今日一切的走向,都要看那裡的結果如何。
但是,他的內心總有種不祥的預感,好像要有大事發生了。
不多時,空中的戰鬥便有了結果。
一陣驚天動地的碰撞之後,白色身影飛射而出,向著雪山之巔落來,最終重重砸在了季尋身前。
正是天山派掌門白遊。
此時的白遊胸口已被大片的鮮血染紅,渾身氣息萎靡到了極點。
嘴角不時湧出的鮮血與破碎衣衫之下時隱時現的巨大傷口,無不體現了他此時的狀態差到了極點。
季尋猛的上前兩步,隨後口中傳來一聲悲切的聲音,令他自己都吃了一驚。
“父親!”
白遊目光有些渙散的望向身前的兒子,隨後露出了一抹有些自責的苦笑。
“父親不能再保護你了清源,拿好傳送令牌,帶著秦蓮,逃!”
白遊將季尋拽到身前,沾滿鮮血的手與他緊緊相握,眼中滿是不捨。
季尋低下頭,看向已經悄然放在自己手心的帶血玉符,又看向眼前已經重傷的白遊,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熱淚盈眶。
恍惚間,他看到了前世的自己,還在蹣跚學步的年紀,一家人出去野餐,卻誤將父親掉落的派克金筆撿起,扔進了火堆中,燒成一根黑杆。
待到父親發現的時候,那臉上的笑容,無奈中帶著點心疼。
場景變換,他又出現在天山城裡,這一世的他長大了一些,吵著要父親陪自己去逛夜市、看花燈、坐畫船。
父親允了,他又在船上因為貪玩害的父親為了救自己落了水。
從水中爬上岸後,父親的笑容,寵溺中帶著些責怪。
畫面一閃,他又長大了些許,此時的他在天山派的一座雪峰之上,帶著兒時的秦蓮在過家家。
紅燭遍地,桌子上擺著喜慶的果盤,窗戶上貼著大紅的喜字,這拜天地看著不似過家家,竟有幾分像真的。
笨手笨腳的兩人不小心打翻了紅燭,鬧出了一場不小的火災,幸虧父親及時趕到,才將火勢撲滅,救下兩人。
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