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對匪徒的部署及人質的情況掌握都不明晰,所以,我認為我們首先要做的,是穩住匪徒情緒,用喊話等方式與其溝通,探知對方目的,在可以保證人質安全的情況下,我們可以答應其一些要求。。。。。。”
“你怎麼知道他們一定會有要求?如果我們滿足不了呢?”白果雖然是個新手警察,但並不表示她就沒有邏輯推理的能力,“那樣一來,我們豈不是耽誤瞭解救人質的最佳時機?也許現在他們的部署還不完備,我們的進入還是有機會的。”
“‘也許’這個詞代表一種假設,”方言淡淡道:“我們是警察,每一個決策都關係到電視臺里人質的生命安全,這不是賭博。”
張進寶眉頭跳了跳,轉頭對白果說道:“還能聯絡到原野嗎?”
方言微微皺眉,顯然明白張進寶為何有此一問,這個胖子並不是十分認同自己的話啊。
“沒了,”白果很洩氣的回答道:“剛才的通話之後,就再也打不通他的手機了,也許,他已經。。。。。。”
殉職?張進寶心裡一痛,但很快冷靜了下來,“方言說的很有道理,但我們也不能盲目的被匪徒牽著鼻子走,小白的顧慮很可能演化成為一個事實,如果匪徒的要求我們無法滿足,再想奪回主控權就很難了,方言,你想辦法與匪徒溝通,我帶著一隊人同步潛入,小白,去找那個在電視臺工作的小姑娘來,我們需要向她瞭解一些情況,然後圈定人質可能被關押的地點。。。。。。”
人質被關押的地方,是十五樓‘誰是誰的誰’演播室,而人質,是包括唐甜甜在內的整個劇組成員以及為了錄製節目而請到的現場觀眾五十幾人,加起來大約在八十人左右。
賴玉和與山田啟一坐在本該是唐甜甜及甄英雄應該出現的沙發上,望著下面的人質,看著他們那些各不相同,拼湊在一起卻極為豐富的表情,賴玉和似乎得到了莫大的滿足感。
或是哭哭啼啼,或是顫慄發抖,或是滿面恐懼,或是大哭求饒,還有人掏出身上的金錢首飾企圖求的釋放,一切的一切,都是弱小的表現,而這種弱小,卻讓賴玉和感到了一種自我強大的滿足,但當他的目光轉移到牆角,看到那個從七樓被發現,搬到這裡的那叫做名哲的匪徒屍體的時候,他眼中的仇恨似乎要焚噬掉一切般的燃燒著。
山田啟一戴著面具,無法看到表情,但主張暴力就是統治力量的他,應該是很享受這種感覺吧,他那翹起的二郎腿,正在一顛一顛的,絲毫沒有做壞事的緊張。
除了被甄英雄幹掉的三個,還有正追在原野屁股後面的江明和其他兩個人,賴玉和的所有手下都集中在此處,七個端著AK47的大兵似的人物,那威懾感,普通人怎麼承受的起啊?
認真說來,廖小強才是引發這一切的罪惡元首,可此刻,他心裡的恐懼絲毫不比那些人質強多少,站在牆角的他和一眾手下,集體簌簌發抖,夾緊大腿的樣子很是搞笑。
“廖先生,請過來一起坐吧,難道,你不希望自己的臉出現在電視上嗎?”賴玉和笑著說道:“那個不知死活的警察已經被我的手下追入了十三樓的死角,很快就會去見萬惡的上帝,而山田先生的人也已經搜查到了九樓,還有幾分鐘而已,就算甄英雄像老鼠一樣躲到了通風管道里,我們也會抓到他的,我想,你得到億萬遺產的時刻就要到來了,不是嗎?哈哈,正在看電視的甄天馬上就要看到他兒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可愛樣子了,哈哈哈哈。。。。。。”
瘋子,全他媽是瘋子!廖小強現在終於知道了,那個叫做羅比的男人早就清楚山田啟一與這賴玉和的瘋狂,從一開始,他就預知到了現在的局面,他才是最大的瘋子,這個時候,他應該坐在某個地方,品著紅茶悠閒的等待在電視機前,準備欣賞恐怖節目的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