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生,你換好衣服了嗎?」國木田見我半天沒說話,疑惑地問我。「我可以轉過來嗎?」
我連忙把國木田的衣服穿好扣上,對著太宰比劃讓他安靜待在這裡。
「抱歉讓你久等了。」我臉上堆起笑容來,「我現在覺得好一些了,但還是有些冷。」
國木田看到我變得不太好的臉色(看到太宰嚇的)有些擔心:「可不要感冒了,要不然去診所看看吧?」
我巴不得現在就離開河邊,至少把國木田從這邊引開。於是我憋出一個噴嚏,然後應景地咳嗽兩聲:「咳咳,看起來……確實應該去看一看的。」
國木田十分愧疚:「對不起,本來是約你出來結果變成這個樣子……」但他接下來的話被我用手捂在了嘴裡。
「不要這麼說啊, 變成這樣也不是你的問題。所以沒什麼好對不起的,我很高興今天能和你一起出來。」我嬌羞地說,然後感覺到背後傳來一股奇妙的視線以及快要憋不住的宛如漏氣一樣的笑聲。
國木田雖然單純,但並不是笨蛋,他當然聽到了那個聲音:「彌生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聽起來像是車胎漏氣?」
「啊啊!」我立刻蹲下,「我感覺腳踝有些痛,好像是剛才扭到了。」
於是國木田立刻放棄了那個奇怪的漏氣聲,還是將注意力放在我「疼痛」的腳踝上來。他先把我安頓在椅子上坐好,然後快速收拾了釣魚用具之後便扶著我走上河岸,用腳踏車載著我往附近的診所去。
直到我坐上腳踏車之後我才鬆了一口氣,還好沒讓國木田發現太宰。雖然發現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畢竟太宰是黑手黨,國木田只是個普通的學生仔,還是不要和他扯上關係。在想這些問題的時候,我完全沒有自己也是港口黑手黨一員的直覺。
不過太宰今天看到了我和國木田的相處,算是我還給他了一個把柄嗎?
等我回到宅邸換了乾淨衣服之後,差不多也快要到和太宰約定好的時間了。太宰還是很準時的在大廳裡等我,我們兩個看著彼此身上更換的乾淨衣服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那我們走吧。」太宰的外套永遠都不會好好穿,都是披在肩膀上的。我嚴重懷疑他肩膀上是不是有暗釦,或者是魔術貼。不然不可能這麼牢固地將衣服披在肩膀上。
但我也沒無聊到去掀開他衣服看個究竟,這樣不禮貌,會掉好感度的。
太宰帶我去的地方並不難找,只是比較不起眼。這是一家小酒館,雖然他的年齡並沒有到能夠喝酒的年齡,但在這裡可沒人在意這些。
「喲,你在這裡啊。」太宰推開了門,「果然只要在這裡就能找到你。」
「好久不見,太宰。」
和他打招呼的人是一個年長一些的男人,看起來二十多歲。有些凌亂的棕色頭髮,身上穿著黑色的襯衣。看到我們兩個進來他臉上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只是看到我的時候他有些疑惑。很顯然太宰帶女孩子來酒吧這件事,應該是極為稀有的事件。
太宰對我說:「他叫織田作之助。」接著對織田作之助說,「這是彌生。」
我露出營業微笑:「你好,織田先生。」
「彌生小姐。」織田作之助表情不變,我們兩個表情就像是兩個初次見面的業務員。互相打量,互相觀察,就差拿出名片來交換了。
太宰覺得很有趣,笑出了聲:「哈哈哈哈,果然很有趣啊。和我想的一樣,織田作看到彌生的時候就會露出這種表情來,看來我今天帶她來真是一件很對的事情。」
「哦。」織田作之助的表情不變,他看向我。「那你要喝點什麼嗎?」
來酒吧的話當然是要喝酒了,於是我對酒保說:「有什麼推薦的酒嗎?」
還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