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監視偵探社的人需要撤回來嗎?」我問森鷗外,「既然知道織田作和太宰都在那裡。」
森鷗外擺擺手:「就這樣吧,不用多幹涉。話說回來,彌生你對於太宰離開這件事真的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您想聽我說什麼?」我反問道。
森鷗外拍了拍自己身側的沙發,示意我坐過去。於是我坐在森鷗外的旁邊,他伸出一隻手把玩我的頭髮:「中也和太宰,你更喜歡哪一個?還是說比起這兩個,芥川也是個不錯的人選?」
面對這樣的問話我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但之前的人設還是要繼續保持下去:「不管是哪一個,都和爸爸並不像。所以渴求再多,也是無法填補空缺的。」
森鷗外伸出手捧住我的臉,凝視著我的眼睛:「那麼,你其實只想要『爸爸』的愛對嗎?」
這話我沒法接,因為森鷗外的身份某種程度上也相當於「father」,哪怕沒人叫他「god father」,在橫濱的黑色世界裡他就是這樣的存在。我個人對這種情愫是沒辦法理解的,但在不合時宜的時候說過不合時宜的謊,為了不被拆穿只能把謊言硬著頭皮說成真的。
於是我垂下睫毛掩蓋住自己的眼睛,一言不發。
但是森鷗外卻笑了起來:「別這麼一臉排斥嘛,小彌生。」他伸手將我抱起來放在了他的腿上,就像是抱起一隻貓一樣輕鬆。
這個姿勢讓我想起了剛來的時候,森鷗外抱著我吃早飯的場景。儘管如此親暱的動作,但是我從他身上感受不到一絲有關於情感的波動,即便他的眼神是喜愛的,動作也充滿了溫柔。但我就是有種被物化的錯覺,就好像在他的眼中我確實不是一個人類。
只是一個活著的,人偶。
啊,我想起來了。最初和森鷗外見面的時候我是被裝在匣子裡,被他當做了送來的裝飾人偶。後來我斷臂的時候「傷口」斷面是光滑的,而森鷗外也說了神子就是神的人偶之類的話,而他之所以不干涉我和中也、太宰、芥川的糾結感情故事,在森鷗外看來這只是一種收集「信徒」的行為。
「怎麼了,你很冷嗎?」森鷗外注意到我有些瑟縮,「別怕,我和夏彥君的年紀相差無幾,我一直把你當做自己的養女,沒什麼好擔心的。」
他的話說的十分溫柔,就好像一縷春風吹過耳畔一樣。但是我總覺得這個姿勢,他對我一直以來的態度,比起讓我當他是養父,我更願意相信他還是更想要當我的sugardaddy(甜心爹地)。
「我知道的。」我溫順地說,在森鷗外面前我的態度和其他人面前截然相反,因為不敢演戲,會自取其辱。「森先生,我知道爸爸他一直很善於隱藏自己的資訊,雖然是這樣但我也確實很久沒有收到過他的訊息了。所以我想要知道他現在人在哪裡。」
「關於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森鷗外說,「不過有個人應該會知道,並且一直在追查這些事情。你不妨,從他入手看看?」
他說的那個人就是被異能特務科列為特級危險能力者進行限制自由的殺人偵探——綾辻行人。
如果說亂步的異能力「超推理」是將整個事件的原貌巨細無遺展現在面前的解密的話,綾辻行人的能力就是因果律級別的能力,即讓對手「偶爾」陷入死亡的能力。
因為我的源之水祈福能力可以增加金錢,所以我進行了一些商業投資都取得了成功。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我的錢足夠讓我辦很多事,比如說進行水字旁(瀆職)的一些交易。
藉由從異能特務科交易來的一些細微片段來看,綾辻行人的能力發動十分簡單。殺人偵探,顧名思義,他推理案件揭露真相開始異能就自發啟動了,然後在揭露真相的一刻,兇手的結局只有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