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有些尷尬,因為害臊:「你還真的想要啊,不覺得很難看嗎?」
「技法無關緊要。」幸村輕描淡寫地說,「創作不都是靠著感情的嗎,有了真摯的情感才是完美的作品。」
聽聽人家這彩虹屁,你品,你細品。和這種樸實無華但殺傷力一流的彩虹屁相比,我之前吹過的彩虹屁那都是什麼玩意兒啊(惱)。
我期期艾艾地將自己的畫捲起來遞給幸村:「那你要好好的保管啊,不準嫌棄它難看。」
「我不會的。」幸村說,「那麼我送你回去吧,到時候畫弄完了我會告訴你的。」
「你送我回去,那你呢?」我記得他……淦,我不知道他住在哪裡。「是要回去醫院還是回暫時的住處?」
幸村說:「我家的親戚在這邊有房子,我暫住一下。今天是你陪我一起來看畫展,我應該要送你回去,不準說不可以哦。」
他這話說得我要死了,動作也要死了。因為他一邊這麼說一邊靠近我,然後豎起一根手指在距離我嘴唇只差零點几几厘米的地方危險地停住,他怎麼這麼會???
我對這種一貫溫柔優雅偶爾展現出一絲霸道腹黑的人真是沒有一點兒抵抗力,於是乖乖地讓幸村送我回去了。在門口迎接我的菊枝衝著幸村露出微笑,然後我看著幸村的背影消失在街道拐角之後才捨得挪開眼。
「大小姐似乎很滿意。」菊枝一邊給我倒水一邊說,「和那兩位少爺完全不同。」
我拿起水喝了一口:「怎麼說?」
「直覺。」菊枝笑了起來,「之前跡部少爺打電話來,問我您有沒有好一點,我告訴他您有些疲憊已經睡了。赤司少爺也有打電話來,我也是同樣回答的。」
我對著菊枝豎起大拇指:「發獎金。」
「大小姐客氣了。」菊枝笑了起來,「那麼今天您是和這位小先生一起出門的,感覺開心嗎?」
我立刻回答:「開心……但是……有點怪怪的感覺。」
「哪裡怪怪的?」菊枝耐心等我回答,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我終於憋出了一句話。
我說:「我感覺我好像戀愛了。」
菊枝愣了一下,然後謹慎地問我:「您是對誰產生的這種感覺?我聽跡部少爺的話,他似乎是在暗示您被他臨時標記了,所以這個感覺是衝著跡部少爺的嗎?」
我搖搖頭:「不是,準確來說不是針對某個人,而是我有了這種感覺。心裡很高興,但同時又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整個人都變得很奇怪。」
菊枝似懂非懂:「所以跡部少爺的資訊素帶來的效果就是,您想要談戀愛,但不是和他談嗎?」
「可是我這會兒見到他的感覺也是虛假的啊。」我連忙擺手,「被資訊素幹擾下的感知都是假的,那只是為了繁衍而已。再說不覺得很奇怪嗎,他臨時標記我之後按理說我不應該對任何alpha產生戀愛感的,除非……」
除非什麼,我自己也不太懂。
菊枝覺得這事兒應該重視起來,於是她馬上打電話給花子。花子因為幫我運營常暗基金會,所以同時也和科研機構有關係。而葦名企業本身就有一個下屬的科研機構,也正好都是研究藥品的,我使用的抑制劑基本上都是自給自足。
「您的身體是最重要的。」花子接了電話之後不由分說便趕過來,帶著我就去做檢查。她們緊張的地方就在於,我是整個葦名家的最後血脈,而身為oga的我絕對不能身體上出現任何問題。
結果一頓折騰之後,暫時我的身體是健康的,不過他們從我體內抽取了一些資訊素留作試驗,試圖用科學的方式來解釋我的情緒狀況。
——呃,這真的不是《理科生墜入情網故嘗試證明》嗎?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