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我去看看。”沐齊國主說著便拉了木子河要走,一轉身才發現身後跟著的又珊。
“這位是?”
“這是我新收的徒弟藍又珊。”木子河介紹道。
“藍色的眼睛……”沐齊國主看著又珊輕聲道出,眉頭都微微皺了起來,似乎是在思考什麼。被他這麼一說,木子河才反應過來,之前他被阿夜收徒的事搞的頭都暈了,一直覺得看著又珊有點奇怪,可又說不出是哪裡奇怪。現在阿塵一說出來,他才驚訝的發現自己一直忽略了藍又珊的眼睛。藍色的眼睛,他從來沒見過。
又珊也嚇了一跳,她前陣子應付師伯的測試,把這茬給忘了,這下好了,徹底敗露了。
“民女小的時候生了一場怪病,幸得一高人相救,不過自那之後眼睛的顏色就變成了藍色。”又珊信口胡謅道。總不能說自己是幾百年前滅絕了的苗疆人吧。幸而這個時候應該沒什麼人知道苗疆族的事了,所以又珊這麼亂說應該能糊弄一下。沐齊國主聽了又珊的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過木子河卻是不信的,待回去後要好好問問她。
“我們快走吧。”沐齊國主重又對著木子河說。木子河點點頭,然後兩人出了寢殿。沐齊國主坐上步攆走在前頭,又珊跟著木子河坐在馬車裡隨著那步攆。一直走到皇宮的最西邊,前面的步攆才停了下來。
落霞宮。
沐齊國主率先走到宮內,木子河和又珊隨後跟上。
“皇上駕到。”太監的通報聲從門口一層層傳入。走進去時,裡面的人已經跪了一地。沐齊國主隨口說了一聲免禮,一眼都不多看,徑直走到了寢殿的內殿裡。這裡面的人也都跪著,除了一人,正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
“子河,你快去給看看吧。”沐齊國主走進床榻看了一眼,然後回過頭對木子河說道。木子河點點頭,走到床榻邊。有宮女馬上搬了椅子來給木子河坐。木子河坐下後就給床上的那人把脈。
木子河在把脈的時候,沐齊國主揮退了所有的宮人。又珊怕師伯需要幫忙,便也走近了些,走到師伯的身後。她往那床榻上的人一看,驚呆了。躺著的竟然是沈烈之!自己剛剛還擔心會與他再見,卻沒想到那麼快。可自己擔心的見了面說什麼卻顯然是多慮了,人家陷在昏迷里根本說不了話。怎麼每次見他,他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自那一別之後又珊想過他一定又做回他的風光皇子了,卻沒想到他的身體一直都沒好。他的臉色看上去甚至比上一次還要蒼白,也似乎瘦了。他的身體到底是怎麼了?自己上一次給他把脈只發現兩股內力相沖,應該不會有這麼嚴重的啊。
“怎麼樣?”沐齊國主見木子河收了把脈的手緊張的問道。
“他的體內有陰陽兩股內力相沖,久不得融合之法,心脈耗損。用藥,沒法治。”木子河說完,沐齊國主的臉色已經是鐵青。
“連你都沒法治嗎?”
“我是大夫,不是神仙。即使叫醫仙,可終究還是個人。這用藥醫不好的病讓我怎麼治?”
“那他豈不是等死了?”
“除非有奇蹟,不然是這樣沒錯。”
“不行!子河,你一定得幫我救救他啊,他不能死!”
“世間只有一法可以救他,不過這一法也等於是沒有。”
“是什麼?在珍稀的藥材朕都能找來,只要能救他。”
“他的病歸因於那兩股相沖的內力,只要抽取其中一股出來自然不藥而癒。可是這抽取內力的東西卻是怕翻遍了整個九州大陸都找不到了。”木子河說的時候目露惋惜之情。
“是什麼?”沐齊國主一臉的堅持。
“蠱蟲。”
木子河說完,又珊嚇了一跳,蠱蟲可以救沈烈之?又珊看了一眼床上昏迷著的人,感覺和他真是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