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鎮定下來,他正氣凜然的說:“秦王,不管鳩殺父皇之事是不是你做下的,你現在是最大的嫌疑人,因此,孤只能按章辦事,暫時將你拘押在大理寺審問,待到事情水落石出後,若你真個無辜,孤自會還你清白!”
南宮适呵呵一笑:“好一個賊喊捉賊,太子處心積慮的把自己鳩殺了父皇的罪名扣在我南宮逸的頭上,不就是為了一箭雙鵰嗎?又怎會還我清白,只怕我到了大理寺,就再也沒命出來了!”
“大膽秦王,你竟敢含血噴人,明明是你鳩殺了陛下,還敢誣賴太子,真真是陰毒至極!”
廣陵王指著南宮逸,義憤填膺。錦大鵬也同仇敵愾的說:“太子殿下,臣奏請殿下應允,將秦王壓下去嚴審,定能審出他鳩害陛下的詳情。”
建安侯武國勝大聲道:“不可,刑不上士大夫,何況是嫡皇子?再者,重刑之下,必有冤獄,聖上之死,疑點重重,還需細細勘察,多找到些證據,才能下定論。”
錦大鵬冷笑道:“建安侯幫秦王說話,可是因為參與了秦王鳩殺陛下之事?所以才敢幫著弒君的賊子講話?”
“你——含血噴人!”
建安侯武國勝指著錦大鵬,氣得臉都青了,弒君之罪,乃是誅九族的罪名,任誰都怕跟自己牽扯上!
錦大鵬不依不饒,接著說道:“既然你不是跟秦王同黨,為何幫秦王說話,難道你沒聽太子殿下說,鳩殺聖上的侍衛已經招了,就是秦王因不滿陛下懲罰皇后,所以才指使他做的嗎?這兩天大理寺審來審去,十八班刑具都用到了,那侍衛不也沒有改口嗎?因此,本侯可以肯定,聖上就是秦王所殺,建安侯卻幫著他推脫罪名,分明是懷了不軌之心,依本侯看,連他都應該一併送到大理寺去審一審呢!”
大殿上,南宮逸忽然笑起來,風光霽月,半點兒都沒有被栽贓陷害的憤怒。
笑夠了,他說:“太子有證人說是本王鳩害了父皇,巧的很,本王也有證人,證明太子才是真正鳩殺父皇的真兇!”
“譁——”
此言一出,眾人譁然!
護國大將軍李凱峰道:“既然秦王有證人,還請秦王把證人傳上來,讓諸位大人們親耳聽一聽到底是怎麼回事,也好在心中有一份考究!”
“是呀,秦王,把你的證人請上來吧,事關太子的聲譽,相信太子會允許的,對吧,太子殿下!”寧丞相轉向了太子南宮适,語氣恭敬有加。
南宮适的眼中劃過一抹驚詫,他下意識的望了錦重一眼,錦重也有點兒不知所以,但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不讓證人上來,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錦重微微的點了下頭,太子無奈的說:“讓他上來吧!”
秦王輕笑嘲諷的望了太子一眼,隨即抬手,擊了三下手掌,掌聲後,一個渾身素縞的年輕女子從大殿門口處嫋娜的走來,女子垂著頭,看不清容貌,及至行到大殿的中央,才抬起頭,語氣輕緩的向朝中的百官說了一句。
“南宮雪見過諸位大人了!”
竟然是太子妃!
大家石化了,大殿裡鴉雀無聲,立在上首的太子懵了,他張著嘴,半
子懵了,他張著嘴,半晌沒明白過來時怎麼回事兒。
秦王朗聲道:“諸位,太子口口聲聲說父皇是被本王鳩殺的,可實則真兇卻是他,太子妃仁義,不忍見父皇枉死,逸慘遭嫁禍,故而大義揭發太子鳩殺父皇的事實,請諸位聽好了!”
南宮雪虛虛的福了福身,道:“妾身再此立誓,若有半句虛言,讓我賀蘭雪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說罷,眼睛望向太子,緩緩開口道:“母妃千秋後,父皇憂傷過度,一病不起,太子身邊兒的那個錦重便攛掇太子,讓他趁著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