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和媳婦知道了穆采薇的所作所為,應該對他們百般的安撫,嚴懲穆采薇這死丫頭,替她做過的事情向他們贖罪的,可是,兒子怎麼變得這麼慫了呢?怎麼就被那死丫頭給挾住了呢?
采薇笑道:“想去告御狀儘管去,我可以給你們備車送你們去,不過,你們到皇宮去鬧,會不會被當成刺客直接被禁衛軍殺了,就不好說了!”
說完,衝劉嫂子說:“去,吩咐張鏢頭備車,送他們一家子去皇宮!”
穆仲禮哪會真的讓爹孃去告御狀啊,去了皇宮這御狀告不告成姑且不說,一旦去了,就等於跟老二一家徹底撕破臉了,哪還會有機會在住這麼體面的大宅子呢,所以,他急忙扶住了哭鬧不休的老太太,安慰說:“娘,這天都快黑了,您老人家到哪去折騰呢,要不,咱們先聽老二的,先住下來,到底怎麼著,咱們明天再說。”
穆白氏哭鬧之際,一直偷眼看著穆仲卿一家子,當她看到老二越來越冷的臉時,知道自己是作過頭兒了,見穆仲
了,見穆仲禮來勸,便趕忙就著臺階下來了。
“嗨,娘哪是要告御狀,娘就是心理堵得慌,平白的嘮叨兩句,娘這心裡苦啊,嗚嗚嗚…。”
“好了!”
采薇斷喝一聲,打斷了穆白氏的嗚咽,她唳聲道:“時候不早了,你們且先去後院休息吧,晚飯我會派人給你們送過去,你們就不用過來了。”
穆白氏被采薇喝住了,她委屈的看向兒子,兒子卻把臉轉向了窗外,沒有一分責怪女兒的意思。
“娘,咱們先去後院兒歇著吧,瞧您哭的,老二和二弟妹還能不管您是怎麼的?您就別瞎傷心了!”
李氏扶著穆白氏,腳不沾地兒的走出去了。穆連奎和穆仲禮看了穆仲卿一眼,又看了看一臉寒冰的采薇,也無可奈何的去了。穆崇福和穆崇才本來就怕采薇,全仗著爺爺奶奶拿身份壓人了,才狗仗人勢的嘚瑟了一會兒,這會子,倆老的也卷在采薇手裡了,他倆更是掀不起什麼風浪,只好低了頭,灰溜溜的出去了。
杜氏抽泣著,情緒極其低落:“好容易過幾天舒坦日子,他們又來鬧了,這可怎麼處?”
菲兒氣憤的說:“還能怎麼處,自己過自己的日子,難不成他們還能賴在咱家不成?”
采薇望了一臉糾結的穆仲卿一眼,淡聲道:“爹是怎麼打算的?”
穆仲卿堪堪的說:“爹是想讓才兒和福兒到咱家的酒樓去做工,你大伯識字又聰明,不如讓他去管布莊的帳,然後,你爺爺奶奶的年紀大了,就留在家裡養老好了……”
采薇冷笑說:“爹是想把我辛辛苦苦開起來的酒樓和布莊拱手讓人嗎?穆仲禮是村裡有名的鐵公雞,大雁從他家門口飛過去都得拔下一根毛兒來,他到了布莊做掌櫃,豈不是把老鼠放進了米缸裡?還有穆崇才和穆崇福那對兒豬頭,那一個是正心幹活兒的人,他們到了酒樓,用不了三天就會鬧得雞飛狗跳,人心渙散,爹讀了這麼多年的書,難道連這點子事兒都想不到嗎?”
穆仲卿為難的說:“除此之外,爹也想不到還有什麼法子安置他們了,總不能真個把他們趕出去讓他們流落街頭吧!”
采薇伸出三根手指,道:“三千兩,給他們三千兩現銀,讓他們離開京城,遠遠的到別的地方安家去,要是他們不走,就給他們租個小房子,每月給他們一兩銀子的生活費,讓他們在京成立過活,兩條路,隨他們選。”
“三千兩!”
杜氏驚叫道:“咱們上哪去弄三千兩給他們,你這眼瞅著要成親,嫁妝錢還不知打哪出呢?”
采薇冷冷的說:“就從我的嫁妝裡出,爹,你這就去跟他們談吧!”
穆仲卿點了點頭,垂著腦袋出去了。
望著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