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之後,我就不惜一切代價的離開了營伍。”
對於喬柏墨的打斷,周彩昕心裡泛出一絲輕鬆,她是這樣一種尷尬的境地,她的腦海中,對親生母親遙遠的感觸和記憶沒有一線尚存,而當別人滿含緬懷的講起她,作為和生母最親的人的自己,周彩昕沒有任何能夠表達的話,只是恐慌的感覺佔據心頭。
“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在侍者的恭敬帶領下,周彩昕匆匆離開席位。
“John,她好像有心事。”Frank對喬柏墨說道。
“她7歲那年就已經失憶了,不然這件事我會直接問她。”
“不,我說的,是心結。”
見喬柏墨似乎陷入沉思中,Frank繼續說道:“這個不是那年的那個女孩,那個應該更年幼一點,我見過她幼時的樣子,特別像她的父親。”
喬柏墨聞言眉目更沉下來,自上衣的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像這張嗎?”
周彩昕從洗手間出來,桌邊已經只剩下喬柏墨一人,墨綠的寶石袖釦在他手指一下下輕擊桌面時點點燦亮。
“他有工作,先離開了。”喬柏墨解釋道。
周彩昕還是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疑惑:“柏墨,你為什麼要帶我見他?”
“彩彩,是巧合,本來我和他純粹是為了工作,這不,協議還在我手上。”揮了揮手裡的檔案。
周彩昕的情緒漸漸緩和。
和喬柏墨回到小院的時候,敲了半天無人應門,好一會兒,藺品如才拖著卡通棉拖臉頰紅紅的走出來,衣衫有些凌亂。
“彩彩,你們回來啦!宴會好早結束啊。”微微小喘,品如身後跟著同樣面露紅光,表情卻是很饗足的古德曼森。
到了玄關的時候,他們的臥房突然傳來一陣“語焉不詳”的低吼和喘息,周彩昕看到裡面有光影閃動。
“啊啊啊,古德,你出來怎麼不關電視?”藺品如抓狂囧囧狀。
周彩昕瞭然,不同於國內,這裡的電影片道的播出內容,禁制較松,所以有能夠公放的島國影像頻道,並且很多人比熱衷本土所產的還要更熱衷東方的某種片,至於西方人為什麼對東方的情×色好奇更甚,這就不得而知了。
離開瑞典已經是十幾天以後的事了,藺品如淚水漣漣的傻臉還在眼前,古德遺憾的嚷嚷從此撲克牌桌上再沒有喬柏墨那樣強大的對手,還沒吃上一次品如包的成功的餃子……
到了國內的機場,周彩昕鬆開環在喬柏墨臂上的手。這是這些天一直以情侶身份進出養成的習慣。回來的一路上從自然掛著到刻意拿開,這已經是第六次。
一個十幾天的習慣改起來竟比以前十幾年的習慣還難,這是人心的偏執吧。
“先回你公寓放行李,再回老宅。”喬柏墨轉身對著慢下來跟在身後的周彩昕說道。
萬萬想不到的是,陳爵西竟然等在自己的公寓門口,見到兩人一起出現,陳爵西面色微沉,很快卻泰然笑道:“彩彩,我過來找你的。”
周彩昕驚訝的同時偷覷旁邊的喬柏墨,難得的是平日一向對自己三令五申的某醋罈子,此時面容平和。
“柏……小叔,你先開門把我東西放進去,待會我再去收拾。”周彩昕自以為巧妙地分開了兩人,兩人聞言卻都是一副無可無不可的淡定神色。
“爵西哥……”周彩昕遲疑道。從電影院告白之後到今天,兩人再沒有打過照面,陳爵西也並未找過自己。
“彩彩,瑞典好玩嗎?聽雅雅說你去了那兒。這是她新公司1月21日剪綵開業的邀請函。剛好帶來你就收一下吧。”
這個“剛好”,只有陳爵西自己知道,從聖誕前夜,就是周彩昕放假開始的第一天到今天,每一天他都會“剛好”的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