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幾個醫生和護士,每次進房間時,腿都在打顫。
宮川凌現在的傷不能下床,所以他所給出的三選一,都是更怪誕、離奇的,配上他如飢似渴殺人的行為,還有系統給他渲染的氛圍……整個病房,就差成為恐怖片現場了。
有一次輸液時,宮川凌輕咳了一聲,附近的醫生直接嚇的癱倒,狂喊“大人我錯了”。
他甚至不知道宮川凌有代號,就已經這樣了。
宮川凌對此已經習慣了,畢竟他在組織裡見過太多類似場景了。
有威懾力也是好事,至少他想獨處時,沒人敢監視。
系統的問題解決了,現在,宮川凌要面對別的事情。
接到降谷零電話的時候,宮川凌有種“終於來了”的感覺。
他沒讓降谷零等太久,直接接通了電話。
“凌,”降谷零的聲音帶著笑意,但是給人的感覺和警校時期不一樣,他現在是安室透:“最近怎麼樣?”
單是聽他的語氣,聽不出什麼端倪來,情緒非常的自然親切,滴水不露。
宮川凌笑著說:“挺好的。”
他賭策劃師的人,找不到降谷零如今所在的位置——畢竟做臥底的人,訊息都被公安處理的非常乾淨——所以,降谷零現在沒收到策劃師所謂的“死後傳信”。
“有空來組織的酒吧喝一杯嗎?我們也許久沒見了。”降谷零邀請道。
宮川凌拒絕了:“雖然我也很想去,但我最近工作有些忙哦,下次吧,我約你。”
降谷零停頓了下,然後語氣變了些:“你不會是受傷了,不敢來見我吧?”
這在別人聽來絕對是挑釁了,但宮川凌聽的心裡一咯噔。
他語氣還像剛才那樣:“我好好的呢,別咒我。”
“我這是關心你。”降谷零說:“聽說人心虛的時候,會目光飄忽不定……”
目光正在天花板上亂晃的宮川凌:“……”
“部分人還喜歡用微笑來表示自己的真誠。”
嘴角真的下意識揚起了些的宮川凌:“……”
“你沒有吧?”
“……亂揣測我,我可是會生氣的。”
“開個玩笑,”降谷零道:“我可是真心希望你平安的。”
“我知道。”
兩人都沉默了片刻。
過了一會,降谷零問:“上次在審訊室外,
() 見到的那個板著一張死人臉的傢伙,凌,聽說你和他關係不錯?”
話題跳躍太快了,宮川凌還在想著自己給降谷零發的那兩條簡訊,聞言,稍顯遲疑地“嗯”了聲。
“是因為你們在同一個行動小組嗎?”降谷零微笑。
宮川凌斟酌著回覆:“因為他人很好哦,我挺喜歡他的。”
“……”降谷零:“是嗎?那還怪有趣的,我開始期待和他的共事生活了!”
“共事?”宮川凌驚訝。
“沒錯,我被分配和他一組了,接下來幾個月,都要一起做任務了。諸星大,呵。”
這個“呵”,聽得讓宮川凌後背一涼。
不妙啊,zero對阿秀印象也太差了吧……
他試圖挽救:“諸星君是一位很好的任務同伴,透,你要不要試著和他好好相處?”
降谷零聲音更溫和了些:“當然,自從第一次見面起,我就對他很好奇了!我一定會,和他好好相處的!”
聽起來好像在說“我一定不會對他客氣的”!
“你們的能力組合起來,做任務事半功倍,沒必要和他過不去。”
“凌對他的評價很高嘛。”
“是的,你們可是我在組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