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
萩原研二說:“警視廳有組織的臥底,但在剛才之前,我都無法說出來,也不能暗示你。”
這也是“主線”嗎?
那麼按照主線,景光身份的暴露是必然,他的結局是什麼?
宮川凌開著車,在夜色中飛馳。
比起琴酒給的模糊的定位,宮川凌知道更精確的位置。
他只用了十幾分鍾,就趕到了附近。
跳下車後,宮川凌急速趕了過去。
諸伏景光一槍擊殺了追擊的人後,冰冷地轉槍向後方。
“是我。”
熟悉的聲音傳來,他愣了下,沒放下槍,但也沒開槍。
黑髮金瞳的好友也沒有說些什麼證明自己的意思,他利索地開槍,子彈從諸伏景光耳邊飛過,命中了後面的追兵。
“你打算怎麼辦?”好友向他靠近。
諸伏景光的槍依舊穩穩對準著對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宮川凌到了諸伏景光面前,他像是沒看見槍口一樣,低聲問:“身上有發信器嗎?”
“已經破壞掉了。”
“跟我走。”宮川凌沒給諸伏景光猶豫的機會,直接道:“如果組織的人手沒調動開,我有信心帶你逃出去。”
諸伏景光跟上了他。
開車的目標太大,兩人沒坐車,直接在夜幕的掩蓋下,潛行離開。
今晚的風過分的凜冽,一條條道路如同迷宮一般,無限向前延伸,永遠走不到盡頭。
為了不發出動靜,他們很小心,再沒用過槍,呼吸聲降到了最低,步伐和影子融為一體。
這樣的效果很好,可是逃離的速度並沒有組織追捕的速度快。
再一次用匕首解決追擊的人後,宮川凌甩了下匕首上的血,輕聲說:“我們換個方向,從五點鐘方向走。”
一滴血落到了他白皙的手臂上,往下滑落著。
諸伏景光沒有立刻回應。
宮川凌不知道對方還有幾分信任,他抓住好友的左臂,拉著他往五點鐘方向跑。
諸伏景光掙脫了,但也沒落隊,跟在他後面。
這樣又艱難地前進一段時候後,宮川凌的手機傳來簡訊音。
他邊跑邊拿出來看,是琴酒問他的進度。
飛快地打字回覆後,宮川凌計算著距離,扭頭想和諸伏景光說話,卻正好對上諸伏景光冷冰冰的眼睛。
“你告訴組織我的位置了?”
“不是……”
諸伏景光停下腳步:“現在就離開,不然我會開槍。”
宮川凌站定:“那你開槍吧。”
“我不想殺你。”諸伏景光說:“但是……你不走的話,我會開槍的。”
風把他的兜帽吹落,柔順的黑髮輕微拂動起,他看起來和以往一樣溫柔,但黑色的手槍,卻直直對準著宮川凌。
槍
口之上,那雙眼睛裡,是理智又冷漠的色彩,泛著冬日碎冰般的藍色寒意。
“我只能開槍。”他說。
這一刻,宮川凌好像看見槍口同他的眼睛,是一個顏色。
宮川凌有很多話想說,但是看著這種顏色,他又覺得,說出來也沒有意義。
畢竟……這就是景光啊。
他後退了一步,表示自己妥協了:“我會離開,那麼最後,你還有話想和我說嗎?”
“有。”
諸伏景光一步步走近宮川凌,最後站到宮川凌面前,低聲說了一句話。
宮川凌瞳孔驟縮。
諸伏景光說完,就放下槍,轉身大步跑開。
宮川凌叫道:“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