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這樣對待救你的人嗎?”鳳鬱塵被她踹下床,不由惱怒地站起身,陰鷙的眸子緊緊盯著她,面色越發陰沉。
他救她,她不但半分情不領,竟還敢如此狂妄地對他!這女人當真比他還冷血無情嗎?!
晏飛雪輕挑起眉,微微勾起唇,笑的嫵媚妖嬈,“我有求你救我嗎?是你自願的,我沒必要感激。何況……”
她聲音故意拉長,美眸中卻是掠起一抹譏誚而冷銳的光芒,“你自己不也很享受嗎?或者說,這才是你真正的意圖?”
鳳鬱塵眼神一凜,冷峻的臉上盡是森然的怒意,許是被怒氣激到,胸間血氣翻湧地更劇烈,他緊抿著薄唇,勉力壓著,一邊拾起地上的衣服迅速穿上,一句話未說便徑直走出了屋。
踏出屋門急步走了沒多遠,扶住一旁的樹,終於再也壓抑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俊臉略顯蒼白,他抬手拭去唇邊的血跡,緊擰的俊眉下黑眸不停閃爍,回首遙看向屋子,深重的目光漸漸凝了起來。
敢將他踹下床的,她是第一個!
他也當真是瘋了,才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到如此地步!
晏飛雪冷眼看著鳳鬱塵出了屋,唇邊依舊保持著一道絕美的弧度,只是笑容越來越淡,目光也越來越涼。
真是難得,他竟然沒有發難就這麼沉默地離開了。
在沒有找到雄蠱之前,她就只得靠這樣續命,雖然有點不甘心,不過沒關係,他願意當解藥那就讓他當吧,她也並非真的不想活命。
緩緩穿好衣服,坐到梳妝鏡前,拿起梳輕輕梳理著凌亂的烏髮,唇邊不由又勾起一抹涼涼的笑意。
從今以後,倒是少了一個替她梳頭的人了,可惜了那樣靈巧的一雙手,卻也沾染上了罪惡。
晏飛雪將長髮綁起了一個簡單的馬尾,瀟灑地站起身。
南宮月那裡,她有必要去一趟,解釋一下,雖然現在的身體狀態有些不適合。
不過不知怎的,從來都笑吟吟的南宮月露出了那樣悲涼的神情,讓她禁不住有些擔心。
然這個念頭剛一冒出,她自己都忍不住輕嗤了一聲。
擔心別人?這樣的字眼好像有些不適合用在她身上。
自從沒有了家,沒有親人,當了殺手以來,似乎就已漸漸遺忘了這樣的心情。
即便是君遙,從來也只是他在替她擔心。
外面天色已暗,月兒悄悄爬上枝頭,她換上一身男裝,準備妥當之後,便朝王府大門走去。
毫無疑問地,守門侍衛立時攔下了她。
“王妃,王爺交待過,沒有他的命令,你不可以隨便出府。”
真當她是他圈養起來的寵物了?
她冷冷微笑,眸光流轉,忽而抬手指著門外輕呼一聲:“哎呀!那不是王爺嗎?”
兩名侍衛聞言立時朝門外望了過去,晏飛雪眼神一凜,踏步上前,一個手刀分別重重敲在二人的後頸,兩人立時昏倒在地。
輕輕一拍手,她唇角掠起自得的笑。
她想要出府並不難,如果不是自願留下,她想走沒人能拉住她,只不過被鳳鬱塵追捕會有點麻煩,而她是不喜歡麻煩的人。
不過本就仍有些虛弱的身子經方才一使力,又些虛脫的感覺,輕喘了口氣,為免被他人發現,她不再久留,徑直奔出府去。
雖然僅走過一次,她也記住了去“沉香樓”的路。
到了“沉香樓”前,裡面依舊生意興隆,賓客往來不息。
踏進“沉香樓”,她招手便叫來一位樓內女子,揚眸問道:“南宮月呢?”
那女子一聽她問起南宮月,卻是不由細細打量起她來,半晌,眼睛一亮,笑了起來:“你不是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