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看能不能要點作訓官和青衫醫來。”
“好好好!”羅玉昆終於見識了鴛鴦陣不一般的地方,十分迫切學會全套的陣法。光是這山寨的陣法就有了與官兵對拼的實力,若是學全了豈不是天下無敵?
“這一仗啊,還真別得意。”陳崇邊寫邊道:“要不是咱們人多,把劉澤清大軍嚇跑了大半,哪有這麼容易贏的?還是得把操練抓上去。”
羅玉昆一旁點頭,道:“這陣法就算不打,站得整齊些也夠嚇人的。原本那些流民看著烏泱泱一片,沒想到排列成陣還真有那麼股氣勢。”
正是這股氣勢,嚇得劉澤清部四處逃散。又因為剛洗劫了臨清州,士兵身上多多少少有點私貨,更無心對戰。若是流民都配上鐵器,而不是隻拿根木棍、棒槌,劉澤清部死傷將更慘重。
“東西怎麼辦?也得上繳?”羅玉昆問道。
“那是當然。”陳崇道:“所有繳獲要交公,敢私藏者杖五十,逐出不用。”
“那能不能先把兵餉發了?”羅玉昆試探性問道。
“當然不能!”陳崇堅持道:“這事一碼歸一碼,東宮肯定會按時發餉!”
羅玉昆討了個沒趣,嘟嘟囔囔往外走:“老子暈得很!個小蟲蟲也跟老子頂著上了!”
陳崇權當沒有聽到,專心致志寫著報告。他覺得一股熱氣在身體中周流不息,彷彿突然就成了個正常人。(未完待續。。)
二零一 何時返旆勒燕然(二)
在東宮的一系列人事任命中,蔡懋德轉任山東巡撫屬於平調;三司使空置,只有張詩奇出任參政,督理登萊二府屯務。作為東宮治下直接能夠控制的兩個府,由侯方域與吳偉業出任登、萊知府。
因為登州是山東水師的駐地,有水師提督沈廷揚在威海衛設定行轅,需要更明白輕重的人治理,故而侯方域比吳偉業更為適合。而萊州有朱慈烺坐鎮,平度又有周遇吉的騎兵營居中策應,壓力較小,這才交給了吳偉業。
吳偉業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夠重新獲用,回想自己自暴自棄的時光,真是愧疚難耐,下定決心要做個精通庶務的好官,不讓太子失望。
朱慈烺卻實在是手中無人可用。
全國吏治已經崩塌,山東自然不能獨善其身。可以肯定地說,每個在職官吏都有貪汙舞弊之事,否則就活不下去。朱慈烺對於小節上的問題一向比較大度,然而對於貪腐庸蠹的容忍度卻極低,自然不能接納山東的舊官吏出任地方。
而且從政令的推廣上而言,也只有任用東宮系的自己人,才能保證下面不會陽奉陰違。一片荒地上,只有養育出了稻穀,才能頂掉雜草。這些新被任用的東宮系秘書,正是朱慈烺要栽培的稻穀。
因為,大明的吏治從太祖時候就註定要崩壞。
無他,太違揹人性而已!
洪武十三年,高皇帝重定文武官歲俸。以九品正從為差,共十八級。正一品官祿米一千零四十四石,正七品的知縣歲俸祿米九十石。乍看之下似乎夠用了,在開國之初一年能有九十石祿米也的確夠用了。然而這些祿米並不全是米,還有許多日益貶值的寶鈔。官員拿了祿米也不是一個人吃用。還得聘用師爺、長班等作為私人。
天下安定之後,社會生產恢復,社會財富逐漸累積,尤其是外貿獲取的大量白銀讓皇明越發富庶。在物價和生活水平日益上漲的大環境下,九十石米按照每石二兩銀子放寬了算,不過一百八十兩。到了嘉靖、萬曆年間朝。大明的富庶達到了頂峰,尋常的小康之家湊錢做海貿,一年收益都不止一百八十兩。
真正執行高皇帝意志的海瑞先生,窮得只有老母親過生日方才去市場上割二兩肉,就這都使得舉城百姓奔走相告,驚詫萬分。
居家過日子尚且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