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攝政王的委任就站到他的對立面。
“回稟王爺,”愛星阿出班道,“奴才覺得吧,聖上是得迎來的,逆闖也是要剿滅的,就是這先後不好說。我王師入關以來,也不知道盛京那邊如何情形,不如先遣人回去問問?”
——滑頭!還是想拖我!
多爾袞給這愛星阿貼上了標籤,暗暗決定只等步軍統領衙門的事籌備好了,便找機會廢了這吃肉忘恩的狗。
“臣以為,當速速進軍,殄滅逆闖殘明!”一聲暴喝,站出來的卻是譚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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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九 皇都燈火正參差(二)
譚泰是正黃旗人,黃臺吉的心腹重將,也是當日參與焚香效忠福臨的二百零七大臣之一。他如今旗幟鮮明地站在了多爾袞一邊,顯然是背叛了兩黃旗,頓時引來索尼、鰲拜等人的怒視。
愛星阿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站錯隊了!他心中懊悔,又埋怨這位叔祖,舒穆祿氏既然選擇了九王,為何不給自家人通個氣呢?現在這種情形該如何挽回?他已經在宋弘業的指點下,享受到了步軍統領職位帶來的甜頭,哪裡還肯就此得罪多爾袞!
“譚泰!你這小人!”鰲拜怒罵道。
“主子面前,你這奴才成何體統!”譚泰怎會怕這麼個愣頭青?當即吼了回去。
多爾袞對譚泰的投靠也頗為意外,卻也十分高興。舒穆祿氏在正黃旗中不是小族,故友、姻親、門人織成的關係網一樣很可觀。更重要的是,譚泰當眾投靠,硬生生地為多爾袞切入兩黃旗製造分裂創造了條件。
“鰲拜是搶了太多的地和包衣,不敢去拼殺了!”愛星阿一樣不在乎鰲拜“巴圖魯”的名聲。
說穿了,此時的鰲拜只不過是個巴牙喇纛章京,在外人眼中也算位高權重,但是在拼爹拼爺爺的大清,他只能拿個“巴圖魯”的稱號自我安慰。
鰲拜自恃勇猛,聽到有人說他膽怯,自然怒火衝頭,正要回罵愛星阿,只聽見……
“成何體統!”
多爾袞見愛星阿也見風使舵投向了自己,當然不能讓鰲拜再大耍威風。他重重一拍扶手,起身喝罵道:“都是私心!全都是私心!我滿洲戰兵不過十萬,要服十五省天下,是易事麼!爾等只知道自己旗下多得點人口,多佔點田地。就忘了先汗十三副甲起兵的艱辛麼!”
多爾袞一搬出先汗努爾哈赤,地位高的老臣不忍言,地位低的年輕人不敢言,剛才還吵得如同市場的朝堂登時靜謐下來。
多爾袞緩了口氣,望向漢臣班,道:“洪先生。你怎麼看?”
洪承疇緩步出班,真心不願意捲到滿洲人的內訌之中。他在大明受夠了黨爭,沒想到滿洲也是一樣。
大明的黨爭還算有規矩,除了閹黨大殺了幾個東林,其他人只要乞休放歸,離開政治中心也就罷了,實在運氣不好也只是被皇帝關起來。而滿洲的黨爭卻是實打實要掉腦袋的,之前為了爭立的事,代善甚至將次子碩託與孫子阿達禮殺了。就因為他們兩人支援多爾袞繼位。
“臣記得,上月十二,有都察院參政祖可法,張存仁上言:山東乃糧運之道,山西乃商賈之途,急宜招撫。若二省兵民歸我版圖,則財賦有出,國用不匱。”洪承疇是在黨爭高階班進修過的。先拉上擋箭牌,說得滴水不漏。又道:“臣以為,古人用兵講究神速,講究銳氣,的確該儘快出兵,收納晉魯二省。”
多爾袞被封“睿”字號,就是因為他的聰明。聽了洪承疇的話。頓時耳目一新,暗自佩服:簡簡單單一席話,就從各旗上不得檯面的爭權奪利,跳到了為國家社稷著想的層面!不愧是連崇禎都要設壇拜祭的重臣!
“大軍貿然輕動,若是戰事失利。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