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崇禎帝心中略一比較,孫傳庭肯聽兒子的排程,可見本質上是個忠臣。既然是忠臣,打個敗仗也不是不能寬恕的事。他輕輕拍了拍御座的扶手:“孫傳庭好歹還知道一個‘忠’字,可以赦免他敗陣喪師之罪。著令:革去孫傳庭兵部尚書銜,僅以陝西總督聽從東宮調遣,戴罪立功!”
馮元飆不是時宜地讚歎道:“吾皇聖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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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四 拍馬河潼自往還(二)
因為朱慈烺在洛陽駐留時間意外地久,白廣恩也就沒有繞道山西逃回潼關,而是又繞回了洛陽,前往孫傳庭帳下報道。他同時也帶來了陳永福的訊息,這位河南總兵在兵敗當天就逃去了開封,別說自己沒事,就連隨行的家丁都沒折損幾個。
白廣恩說這話的時候心中不知有多麼痛。他麾下盡是火車,兵士一逃哪裡還顧得上其他?全都扔給了李自成。所有總兵之中,高傑雖然傷了元氣,好歹硬碰硬打了一場;牛成虎名聲好,麾下損額有太子殿下給他補充。惟獨他白廣恩,領著一群失去了兵器的殘兵回來,怎麼看都像是逃荒要飯的乞丐花子。
朱慈烺倒是沒歧視他,命白廣恩和高傑先一步帶殘兵返回西安。這個時代計程車兵可不是後世有思想武器武裝的鐵軍,一旦有過一次戰敗,立時就成了驚弓之鳥。若是不打幾次順風仗把士氣補起來,絕對會一觸即潰。有些甚至不用“觸”,直接就望風而逃了。讓這些兵留在身邊,就和拿鐵鍬鏟火藥一樣——生怕死得動靜太小。
沒有了這些潰兵牽制,朱慈烺命李振聲、張詩奇以官面上的名義組織聚會,招攬洛陽地區的貧困生員。這些人考時文不行,但拿來當書辦卻是最能上手的。太子自己則全心放在軍隊上,擴編編制,將東宮侍衛營打造成了一個有五千戰兵的大營,又以輔兵和民夫為主體建設獨立的工兵營。
工兵營需要熟悉各種安營紮寨,建築工事的人,這個重任自然落在了陳德身上。他原本就是署職遊擊,執掌一營沒有問題。而且他從小跟著父親見習軍伍之事,在這些行軍瑣事上遠比東宮系的操典軍官有經驗。
最重要的是。東宮系的軍官各個都想立功成名,誰肯去工兵營當個工頭?蕭東樓、牛成虎雖然也是旁系出身,但人家都是上陣搏殺出來的老將,所以這工兵營只能交給年輕的陳德。
陳德對此十分傷心,他更希望能夠去左軍千總部出任武職。放著東宮侍衛營這麼一支天下少見的強軍不能統領,實在是為將的一大憾事。尤其是陳德以為太子對他青睞有加。沒想到落差竟然如此之大。這份打擊讓他在軍議的時候甚至不想開口。
直到太子點名提問。
“死守潼關?”陳德對蕭東樓的建議不以為然。也是因為絕望的關係,他甚至都不想維護臉面上過得去的客氣。“潰兵不算,我營一共五千戰兵,守潼關拼得起命?就算二十換一,李自成都能把咱們耗死!”陳德不客氣道。
蕭東樓氣得臉色脹紅,怒道:“都不用全營來守!就我左軍千總部的兩千人馬足矣!我要是讓李自成過關,以後跟你姓!”
“哈,”陳德嘲笑道:“那請問一句,誰去守縣城?難道你要孤軍守關?”潼關有關城、縣城之分。相依相靠,互為支援,絕不能孤軍獨守。
“潼關距離西安還有二百五十里,就算你守住了潼關,商州又由誰去守?難道讓殿下親自鎮守商洛麼?”陳德頗有些咄咄逼人。
蕭東樓一時啞然。
國初時商州在州、縣之間升降反覆,是陝南一處並不繁華的地區,隸屬於西安府。然而這個地區卻是兵家要地,在西漢時乃是拱衛長安的重鎮。從南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