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和周後頓時解脫一般,連聲道好,吩咐打賞。
“不知道春哥兒給這孩子準備了名字沒有。”周後道。
崇禎笑道:“哪裡輪得到他?朕早就想好了名字,正是給皇孫用的。”
周後也笑問道:“是甚麼?”
“他該是和字輩,從土旁,”崇禎道:“圭字就再好不過了。”
圭從重土,是貴重的禮器。《周禮》以青圭禮東方,說明這位皇孫的東宮身份。
“好,好,還是讓人儘快報與春哥兒知道。”周後說完,突然略有失落道:“日後不能再叫春哥兒了。”兒子有了兒子,已經是徹底長大成人了,不能再以乳名稱呼。
對於帝后而言,一樁心思總算了結了大半。只要杏林大學研究出來的萌霜有用,不叫皇孫染上天花,活下來的可能性也就大了許多。從這位皇孫身體狀況來看,小腳踢得十分有力,不像是體弱夭折之象。
朱慈烺是在十日後才知道的訊息,這其中還有飛鴿傳書的功勞,可見帝國實在是太大了一點。
“朱和圭,這名字有些土氣啊。”朱慈烺看著家書,放入“已閱”欄中,對陸素瑤道:“醫療隊和李道長在臺灣那邊可有訊息傳回來?”
陸素瑤還在為皇太子喜得元子而興奮,突然間被問到政事,頗有些反應不能。
“控制情緒。”朱慈烺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許多事只要知道一下就可以了,不要浪費時間精力。”
陸素瑤應聲稱是,連忙收拾心情,彙報道:“醫療隊和李道長都已經在漢民村落住下了,都是施醫送藥,頗得當地漢民愛戴。不過臺灣土民對漢民頗為牴觸,目今進展不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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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八 銜枚夜度五千兵(9)
在目前這個時代,還沒有人知道臺灣島上的土著民到底來源哪裡。不過因為政治需要,大家都有意無意地相信他們是上古越人後裔,起碼從“披髮文身”的習俗上看符合古籍的記載。
然而誰都無法解釋這些古越後裔為何會有獵頭的習慣。
越國是夏后氏所建,立國的目的就是祭祀大禹,其所行夏禮之中並無獵頭祭祀的內容。而臺灣本島土著非但有獵頭的習俗,更是將之昇華成了一整套的禮儀形式,從發起到組織,繼而占卜出獵,然後狩獵人頭而歸,割頭皮紀念,飲血酒慶賀……這已經不是單純的野蠻殺戮了。
李真虛到了臺灣島上,依仗自己出神入化的輕身隱匿功夫,跟蹤了一次當地土人的“出草”。那次出草並非針對漢民,而是向另一個土著部族復仇。他親眼看到了從獵殺到返回的過程,也看到了土人掰開死者的嘴,灌入酒水,然後從脖子處接了血酒分飲。
這次的夜行窺視恐怕是漢人最接近土著民的一次行動,而且危險性極高,可一不可再。就連李真虛本人都不確定自己若是再走一遭,是否還能全身而退。
……
“為師欲前往大肚國,與其國主相商。”李真虛環視座下弟子:“爾等在此間好生經營,凡有求醫問藥之人,切切不可輕慢。”
眾弟子紛紛請求同去,為師父擔負行李。李真虛卻知道各個徒弟的能力,若是有事,自己或許還能奪路而逃,而這些徒弟恐怕就得留在那裡被人割頭獻祭了。
聽說有天師要去大肚國,當地的漢民卻不肯讓他獨自前往。
有個受了李真虛救治的漢民。帶著兒子來到李真虛面前,誠懇道:“道長,你是外來客,言語不通,習俗不明,怎能貿然前去?我這大兒子名叫陳念祖。曾跟著紅夷人去過大肚國,在那邊也有番人相識,讓他做個嚮導也好。”
那陳念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