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又道:“殿下,為何經世大學中沒有女學生呢?”
這話卻問到了朱慈烺的痛處。他道:“別說大學,就連鄉學裡都鮮有女子。富貴人家不需要讓子女出來讀書,尋常人家的女子讀完蒙學,也就到了嫁人的年齡,很少會再進一步。”
這對全社會的人力資源得是多大的浪費啊!
朱慈烺覺得這才是今天最大的打擊。
段氏卻沒有意識到,又問道:“殿下,臣妾一直好奇,那些政務女官手下有男子麼?”
“自然是有的,而且為數不少。”朱慈烺頓了頓,又道:“女官惹人矚目,但朝中女性政務官不過千人,每年考取選用的人數也在逐年下降。在大明十六萬官吏中只是一粟而已。”
“那些位在女官之下的男官,豈不是很彆扭?”段氏繼續好奇問道。
“他們得在彆扭和前途之間做個選擇。”朱慈烺揚了揚嘴角:“而且這彆扭也就是說說罷了。想當年武氏篡奪李唐國祚,天下人還侍奉女主呢,也沒見唐人統統隱居起來。官員們不是照樣拿著俸祿,用心良苦地讓女主高興麼。”
“前朝有婦寺之禍,怕是有人對中官牴觸。”段氏道。
“你這是在勸誡我麼?”朱慈烺突然笑了。
“臣妾不敢……”段氏心中暗道:我只是想找些話題嘛,怎麼什麼都不能說?還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朱慈烺沒有深究。他看到兩個身穿深色儒衫,頭戴方巾,臉上一樣罩著面紗的男子朝自己走來。
只看這兩人的步伐就知道他們不是明人,顯得粗魯急躁。
來者正是湯若望和利類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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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八 牒書走報州與縣(11)
利瑪竇剛到北京時,最為慶幸的就是北京人有戴面紗出門的習慣。這對於容貌異於中原人的泰西傳教士是個極好的訊息,從此他們可以戴著面紗出入任何地方,與任何人交談,而不被注意。
當然,這只是他們一廂情願的想法。歐洲人即便戴了面紗,步履姿態也將他們深深出賣了。
朱慈烺看著兩人走過來,心中不由暗暗感嘆:真是倉廩足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後世人以為歐洲人雍容典雅,為自己粗鄙淺薄而自行慚愧,其實這無非就是足衣足食的問題。佔有了足夠的資源,對生活沒有了危機感,自然能夠從容。
就像現在的明人,即便還沒有從國變的陰影中走出來,但只要政局穩定,人人都有活路,仍舊能夠展現出禮儀上邦的姿態。
湯若望和利類思在朱慈烺面前十餘步才放慢了步子,緩緩上前,一邊摘去面紗,以免引起侍衛們的過激反應。
“外臣湯若望,拜見皇太子殿下。”湯若望躬身行禮,利類思也緊隨其後,像模像樣地行了明人禮節。
“兩位先生何事如此匆匆?”朱慈烺笑著上前一步,側首道:“這位是皇太子妃。”
湯若望和利類思連忙又向段氏行禮。
“殿下,”湯若望率先道,“我們並非約好了來見殿下,只是湊巧遇到。”
朱慈烺笑著點了點頭。他在校園散步沒有清場,被人看到也是正常的。不過在明代不可能有人見了達官顯貴就衝上去要合影,更有尊嚴做法是默默讓開,各行其道。
“既然都找我有事,一個個說吧,誰的事簡單些?”朱慈烺比了一個繼續散步的手勢。緩緩朝前走著。
湯若望與利類思對視一眼,最後還是湯若望讓給了利類思。朱慈烺由此知道,這兩人非但不是巧遇,而且對於各自的事進行過深入探討,並且達成了合意。湯若望之所以強調兩人是偶遇,無非是在說:互不干擾。互不幫助,各行其事。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