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的母港不要放在朝鮮了,改在永明城。”朱慈烺下了聖旨。
接到聖旨的王翊在益發寒冷的晚秋。起兵踏上通往永明城的道路,準備修建營地,為北海艦隊遷徙過來做好準備工作。
在這個哈氣成冰的環境下,任何人都不能長途跋涉,只能在溫暖的火炕上貓著,然而大明的戰士卻將之視作信念和毅力的錘鍊,沒有絲毫畏懼。
在坦克師調動的同時,浙江、江蘇的港口也湧入了大量的水泥、糧食、棉布、木材,在以蒸汽為動力的起重機幫助下。一箱箱堆上福船,準備揚帆遠航,前往永明城。
永明城不僅是坦克師的駐地、北海艦隊的母港,同時也將是大明在東方最大的造船基地。從日本、朝鮮獲得的船工、船材,也都透過海路送往永明城,以大號福船練手,然後打造能夠橫跨太平洋的巨大船隊。
……
“楊參謀,”魏雲的侍從兵站在門口。“參謀長有請。”
朝鮮師參謀部裡不止楊威一個“楊參謀”,但一說到“楊參謀”則特指楊威。其他資格、軍齡都比楊威過硬的“楊參謀”。只能在姓氏前面冠以“老”、“大”等標識加以區分。
楊威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門口的穿衣鏡前整理了一下軍容,用手撥拉了一下有些蓬亂的束髮,徑自往魏雲辦公室走去。
魏雲坐在辦公桌後,目光停留在楊威的頭髮上,過了足足兩息的時間方才挪開。指了指辦公桌側前方的官帽椅:“坐。”他道:“這是總參發來的部隊改制檔案,你看看,以前可曾聽說過麼。”
楊威知道這是因為他在陸軍參總的工作經歷,魏雲常讓他辨識一下大都督府的真實意圖。雖然魏雲本身也是總參出身,但他自認離開中樞太久。所以不太發表意見。
桌上的檔案是小號字型印刷出來的,看著有些僵硬的宋體字很費目力。楊威定睛看了看,道:“這事我離開之前並沒有聽到傳聞。”
魏雲點了點頭,抬了抬下巴示意楊威往下看。
楊威飛快地翻動著檔案,心中卻只有一股幽怨,腹誹道:拿了我的計劃竟然只改動了幾個名稱,還真是懶到家了!
“看完了?”魏雲很驚訝楊威的閱讀速度。
“是。”楊威沒有多說。
“如何?”
“邊防軍和野戰軍的分野是勢在必行,誠如打造兵器的鐵料和打造農具的鐵料必然不一樣。”楊威道:“因此帶來的防區劃分,責任分配,也是理所當然的。”
魏雲輕輕摸了摸鬍髭,道:“邊防軍。如果降低責任和訓練強度,豈非弱兵之道?”
“長官,”楊威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長,邊防軍如果專注巡邏預警、城堡守衛,則未必不算是一支強軍。實際上我看朝鮮師的訓練,重野戰而少守城,許多士兵連基本的守城操典都不熟悉,而士兵素養又不能與國兵相比,固有朽木之憾。若是能讓他們專司城守,既照顧了他們體能不足,充分發揮兵力,又不至於野戰失利,這正是量才而用的好法子。”
“那朝鮮方面的戰兵從何而來?”魏雲提出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朝鮮師主力都得靠就地徵召,如果招募的盡是邊防軍,該如何擴大作戰規模?
“或許……”楊威想了想:“可以和坦克師換人。”
“換人?”
“新的防區制度推行之後,我師和坦克師都有邊防任務。坦克師作為精銳中的精銳,大量戰兵都是國朝兵,差些的也是蒙古、女真兵。
“這些兵用來守邊,非但浪費,估計他們也不放心。如果我們用五個朝鮮兵換一個國朝兵,既滿足了坦克師對漫長邊防的需要,也保證了朝鮮師的戰鬥力。”楊威道。
魏雲的手指在書案上輕輕點了點,暗中盤算:參謀總部肯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