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的意思似有如此,陳堯諮道:“草民知罪。”
太宗微然一笑,搖了搖頭笑道:“你不知,如今朕已然老矣”
“父皇”蜀王憋了陳堯諮一眼,道,“此乃兒臣之過”
“這非過錯”太宗搖了搖頭,嘆了嘆道,“我朝自太祖以來,皆是富國而強兵,唯獨朕不能如一,這豈非無過?”
“陛下嚴重了”陳堯諮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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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心中有數,”太宗擺了擺手,起身道,“而今朕在位多年,雖是多有臨機決斷,可如今我朝已是如此,也怪不得你們這些讀書人。”
陳堯諮心裡一緊,暗想這管家此話何意,這番話說來,無疑是給了他一記警鐘,或是他所作之為,皆是一無是處?
兩人走出了御書房,蜀王見他悶悶不樂,似是在苦思冥想,不覺笑道:“你是否可想著方才之言?”
陳堯諮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這也難怪,”蜀王笑道,“畢竟還是年少,父皇之意,倒是說得明瞭。咱們確實太過浮躁了。”
“浮躁?什麼意思?”陳堯諮問道,這管家說了半天,也沒有聽他說過什麼浮躁兩字,為什麼這蜀王嘴裡出來,便變了味道。
蜀王搖了搖頭道:“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本王也不能與你多說。但需忍讓,方得有大氣之時。你可仔細一想,父皇雖說你之貿然,但卻又說及我朝之弊,此言為何?”
陳堯諮驀地一陣苦笑,心道,你們這些權貴,說起話皆是文縐縐,深諱難懂,不就是彰顯什麼拐彎抹角嗎,這若是遇到智者還好,也到不難猜懂,若是遇上他人,估計這話算是白說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世上有了深諱兩字,說話便成了一門藝術,懂得這門藝術的人,無疑都是那些能投機取巧之輩,處事圓滑之人,最後無不飛黃騰達;而不懂的人,不過落得個四處碰壁,一事無成罷了。有人說,說話害人,這豈不是如此。
陳堯諮琢磨了半響,也難找到什麼蛛絲馬跡,只怪這官家隱藏的太深,話說在官場混了一輩子的人,無不是如此。拿著自己胡言瞎謅的話,委婉的表達自己的意思,讓別人摸不著頭腦,方顯自己的智慧。他們卻不知智慧不在說話,而在方圓;不在處事,而在行為。
馬車從御街往西,沿著裡城城牆根過了朱雀門、新門,一拐後繼續往北,沿途經過鄭門、梁門,又跑了一截,到了天波門,他穿過天漢虹橋,走過前面就是金水河了。
這東京城的北邊金水河畔住的人家可都是當朝大員,可不是,前面就到天波府了,太宗皇帝立的石碑還豎在那兒呢
陳府便在這金水河畔,隔著柳府不遠,陳堯諮坐在馬車裡,看著這汴京城的風物,不覺細笑,汴京的人物,也有他們自己生活,如此舒適,卻也如此繁忙。
二 第一百二十五章進京各不同
才到陳府,陳堯諮走下了車,便看這府邸,金燦燦的書寫著兩個大字,有幾分豪氣,也有幾分灑脫,府邸前只有兩個家丁在一旁守著。
“陳公子,陳府已到,小的便回王爺處覆命去了。”車伕笑道。
陳堯諮點了點頭,從身上拿出一錠子碎銀,這車伕卻忙的搖了搖頭,急道:“公子不可,王爺之命,小的豈敢有違,請公子收回吧。”
“既如此,你覆命去吧”陳堯諮也不強人所難,笑道。
待回到陳府,管家見是陳堯諮,不覺大驚,“三少爺,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才到府,”陳堯諮笑道。
“少爺回府了,老奴帶你去看夫人,夫人見到你回來,一定很欣喜。”管家笑道,說著便帶著陳堯諮往內堂而去,走過這後院,穿過迴廊,卻見幾個小丫鬟在嬉鬧著,便要到了這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