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小老頭子頓時有點肅然起敬了。
八十八師他知道,這是松滬抗戰中第一支開到上海的部隊,也是堅持到最後,最後一支撤離上海的部隊。謝晉元今年四月慘遭暗殺,上海的法租界裡,家家燒紙,戶戶上香,無數上海人奔到馬路上,嚎啕大哭!
“巫醫生人逃了回來,阿拉一直都不曉得。直到兩年前,他主動尋到姑姑,跟姑姑講,他在戰場上為了採集日本人投擲的細菌,中了毒,花了一年多的辰光,才讓自家的身體裡產生了抗體。但是,要研究出能對付日本人細菌彈的藥劑,還需要交關辰光,或者還有一種簡單的辦法,就是以身做藥,用自家的血清,來製成特效藥。”
王二毛震驚了,這是搏命!一個人身上能抽多少血?
“姑姑當時就把他攔住,關了起來。讓他不能急,總要慢慢研究藥劑,哪能可以放棄有用之身,以身做藥?過了這幾年,他當時的求死之心慢慢冷了下來,只是藥劑遲遲沒辦法研究出來,脾氣倒是越來越壞了。我想拜託儂的,就是將來無論發生啥個事體,儂千萬要保全他的性命。這是阿拉中國人的寶貝,就算打敗日本人的辰光用不上他,將來總有一天,他的成就能夠有惠於民。”
“有數了!”
香香沒想到自己一番長篇大論之後,他居然只有輕飄飄的三個字。
“儂有數啥了?”
“不就是講這個人金貴嗎?儂死特,我死特,他也不能死。這個簡單,我從今朝開始,就把他當兒子看。”
香香“噗哧”一笑,嗔道:“儂這人!壞樣一學就會。講閒話越來越促狹!正正經經的事體,還是要嚴肅點呃。各麼我來問儂,我有多少金貴?”
王二毛輕輕一笑,“儂麼,肯定是要比我自家金貴得多。”
“跟儂的那幾個老婆比呢?”
這下頭大了!
王二毛只能開始搗漿糊,“曾經有一天,臧洪霞問過我,小菊豆跟她兩個人,在我心裡哪能分的。”
香香被他一帶,頓時來了興趣,“儂哪能講?”
“我講:小菊豆,像是梁紅玉,而儂,像是花木蘭。”
“梁紅玉,花木蘭,...... 那我呢?”
“儂?儂是我的諸葛亮。”
“諸葛亮是男的!”
“那我只能男女通吃了,去做龍陽君!”
“十三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