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被王二毛抱得緊,他的手上更是一刻不停,上上下下摸了一圈。
“這會要是再這樣開下去,啥事體都不用講了。儂要是摒不牢,阿拉換個地方?”
王二毛過了手癮,輕輕把她放下來,笑道:“怪只怪儂身上彈性太足,哪一個男人能摒得牢?我倒是奇怪了,一般來講,像阿拉練過功夫的人,身上的肉總是有點緊繃繃的,儂哪能可以練到又能酥噗噗,又能有這麼好的彈性?我剛剛背譚秋萍回來,感覺到她身上的肉也是緊的,跟儂不一樣。”
香香瞪大眼睛看著他,像是看到一隻怪胎,“儂抱了半天,心裡居然在想這個?朋友,儂上輩子阿是在菜場裡廂賣肉的?”
王二毛有點委屈兮兮,“要不是儂講要開會,我會無聊到去想這些?好了好了,儂講吧,先談啥個議題?”
香香吃他不消,莞爾一笑,講到,“總有機會給儂過足癮頭,今朝夜裡只好委屈委屈,先辦點正事。譚姐姐出事體之前,阿拉講了陳碧君那裡的情況,現在有辰光,先把自家的事情理一理......”
王二毛看她這副樣子,突然之間想到了一個人,不禁打斷道:“我曉得了!”
香香一愣,“儂曉得啥?事體還沒講呢!”
“剛剛講儂是諸葛亮,不妥當!儂應該是穆桂英,文武雙全!我也不用去做龍陽君了,男人跟男人搞事體,實在吃不消。”
香香聽他講到這個,不禁掩口而笑,“儂是不是想想就有點得意啊?梁紅玉,花木蘭,穆桂英,全部變成了儂的女人。儂這個八字生得未免太好了吧!”
王二毛確實有點小得意,笑嘻嘻地正想介面,這時,巫行雲剛好從房間出來,看他們已經坐在位子上,正有說有笑的,湊上來問,“你們這會倒是別開生面,蠻熱鬧,要不要弄點酒菜來,我陪你們一道喝兩杯?裡廂的這隻雌老虎拔毒拔到一半,居然困著了,我一時間回不去。”
王二毛沒聽懂,“那她的毒拔清爽了伐?”
巫行雲兩手一攤,“就是講呀!有沒有弄清爽要靠她自家感應,阿拉做醫生的,只能講大致弄清爽了。中醫不是西醫,開好了藥,死人不管,有啥事體等三天後再講!阿拉是要隨時隨地觀察調整的。中毒不是感冒,不能有一點耽誤。”
香香問:“把她弄醒不就是了?”
“儂不曉得她的脾氣?惹她不開心的話,真的會上來拔我鬍子!我這趟曉得是要過來醫她,特地颳了鬍子來的。”
王二毛不曉得他們兩個之間到底是啥關係,像這種老鼠看到貓的怕法倒是少見。
香香一笑,“我去叫。”
“算了,讓她再困一會兒吧,養養體力也好。”
巫行雲搞了半天還沒徹底搞定,有點垂頭喪氣,坐下來,隨手拿起一塊綠豆糕放進嘴裡。
“儂這裡的點心太甜,吃不慣!”
香香一瞪眼,深更半夜還要挑三揀四,也不可能現在去麻煩廚房重新準備呀。
“巫醫生,將就將就算了。你們寧波人喜歡吃的米酒、黃酒不也是甜的?儂就吃得慣了?”
“小香香,儂這叫做洋盤,正宗的黃酒是酸唧唧的,不甜。現在市場上賣的太雕花雕,全是為了討好你們上海人的口味,變種了!”
“那我這裡就只有花雕,八年陳的,儂吃伐?”
“吃吃吃!有總比沒有好,快去拿來!小朋友,儂是啥地方人?要不要也來點?黃酒有人喝不慣,但是這味道,這後勁,足呃!”
王二毛一笑,“我是紹興人,本來就是喜歡吃黃酒的。”
巫行雲眉開眼笑,“那就好!阿拉今朝有緣,多吃幾杯,以後…… 有機會的話,老哥哥我請儂吃正宗的黃酒!”
王二毛眼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