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就當是在這裡免費看場電影好了。”
這下,王二毛徹底凌亂了。
剛剛講好不管閒事的是她,現在講要留下來看戲的還是她,到底要哪能?
他低著個頭,癟了癟嘴巴,問也是多餘,隨便吧。
“對了,我還沒問儂嘞,為啥進來就一直低著個頭?”
香香實在摒不牢問,這樣講話要累死。
“這裡…… 可能…… 有人會認識我。”
王二毛這話一講,香香想起來了,恍然。
“哈哈,原來是近鄉心怯啊?老實交代,儂跟臧紅霞阿是就在這裡搭上的?”
“啥個叫搭上?我跟她各自有任務。她那個時候住在這裡,所以就多來了幾次。這裡的服務員基本都照過面,萬一……”
“萬一人家認出儂來:嚯喲!儂這朋友路道蠻粗的嘛!身邊的女人一天換一個?”
王二毛哈哈一笑,搖了搖頭,“我倒不是因為麵皮問題。火車站是上海的進出要道,所有的眼睛統統都會盯牢這裡。就好比他們索命,一個江湖幫派都會在這裡埋好暗樁,更何況是別他人家。像這種長期蹲點的人,生活習慣跟他們偽裝的角色沒任何區別,不是緊要關頭很難分辨出來的。”
香香聽了,確有幾分道理,但現在一走,就要回聽音閣去,想想又沒勁起來。
“我不管,臧紅霞跟儂在這裡就不怕人家發現,我怕啥?她跟儂在這裡做的事體,我也要跟儂一式一樣做一遍。走,阿拉開房間去!”
王二毛聽戇特了,抬起頭來眼睛巴登巴登翻了翻。
這隻女人今朝哪能像是變了個人?前面麼腦力賽,一樁事體反過來正過去都是她的話,現在索性發起嗲來,這哪能吃得消?
“我跟她在這裡沒做過啥事體呀!”
“我信儂個鬼!”
“真的!…… 等等!先看外頭!”
王二毛就在差點被她拉起來的時候,突然發現,天目路的東頭浩浩蕩蕩,開來了一支車隊,前面是兩輛警車開道,後面跟著六七輛高階橋車。
香香見多識廣,一看就講,“市府來人了,看這腔勢,不是周佛海,就是陳公博!”
“儂先坐好。來來來,儂不是要同樣的事體一式一樣再做一遍嗎?我跟儂講,我跟她做的第一樁事體,就是面對面做相公,坐了兩個鐘頭。”
“神經病!這有啥好做的?”
“哈哈,我不管,一碗水要端得平!儂嘛,比她當時要可愛點,就不用兩個鐘頭了,電影散場阿拉就走。”
……